“小王来是,向国公赔不是的。”
“老臣不敢,受不起。”
楚漓闻言,不禁苦笑,神色愈发恭谦,“姣姣一事,是小王不对,国公有气也是应当的。”
他身后,木槿不敢造次,尽管很心疼自家主子堂堂王爷还要低声下气。
但对方可是主子的老丈人,要是一个弄不好,以后影响的可是主子和王妃的感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哼,你还好意思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大老远的跟着你去那穷山恶水危险之地,万一有个闪失,老臣就这一个女儿,哪里禁得住?”
“爹——”
衾嫆听到这,立马快步入了厅,看了眼一袭紫衣风华雍容的楚漓,对方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甚至还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替他说好话。
但衾嫆却是撇了撇嘴,拉着衾潇的袖子摇了摇,“爹啊,您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再说了,这事赖我,是我自己任性跟过去的,不怪殿下——殿下他,他还训斥我了,说我不该偷瞒着您出走,一开始怎么都不肯让我进城呢!”
“什么?他还训斥你了?”
衾潇却皱起眉头来,不满地看向闻言无奈的楚漓,吹着胡子,哼道,“端王好大的架子,老臣这么个宝贝女儿,自个儿都舍不得训呢,您倒是提前训上了!”
衾嫆:“……”怎么这也能迁怒到楚漓。
她有种自己好心办坏事让楚漓又遭殃的感觉,不禁抱歉地看了眼楚漓。
楚漓却不在意,反而冲她轻轻勾了勾唇角,眼神宠溺。
两人公然当着衾潇的面“眉目传情”,叫衾潇看得眼角直抽搐。
一把将衾嫆拉到自己身后,“好好说话眼睛别乱动!”
他颇有些怒其不争地瞪着衾嫆,这丫头,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还没出嫁呢就和未婚夫眉来眼去,也亏得是在国公府,没有外人也没有嘴碎的下人在。
被衾潇训了,衾嫆讪讪地摸了摸脸颊,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国公教训的是。”
楚漓微微抬手,对衾潇的脾气一点也不介怀。
这态度好的,衾潇都不好再拿乔了。
不禁对比下,要是他女儿要嫁的是惠王和成王那两个,当下一个高高在上敷衍傲慢,另一个只怕是甩脸就走了。
怎会卖他女儿情面?
这么想着,他看楚漓的眼神和蔼了起来。
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
在皇室中,无依无靠又失了皇帝宠爱的孩子,总是格外凄苦伶仃。
但在这样长年累月的打压下,他仍旧保持着他皇室子弟该有的气度,以及本应该被磨灭的骨气和良善。
实属难得。
衾潇之所以愿意衾嫆嫁去端王府,当中不是没有觉着对方孤苦伶仃,没有那两位王爷强大的母妃和母家欺压,他的女儿过去便是尊贵的王妃,不必受婆母舅母之流的欺负。
再者便是知道这个孩子会心疼人,至少,姣姣每次看到他,都是真的开心,且有了几分从前的娇纵。
能在一个人面前露出本性,可见是对方真的很宠她。
“行了,王爷客套话别说了,既然来了,就留下一道用午膳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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