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着,你除了棋艺要拜我为师之外,又多了一项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被他揭了短的衾嫆,笑意一僵,哼了声,别扭地在树底下捡了一根树枝,掰成两截,往雪人身子左右一插。
十分粗糙的两只手也这么安排好了。
“反正我貌美如花便好,这些手艺活,你会就行啦。”
她毫不羞惭地说着,拍了拍手,拿了一块石头,当作雪人的鼻子。
最后,嫌雪人光秃秃的脑袋不好看,她转了转眼珠子,将刚刚楚漓给她擦雪水的帕子往雪人的脑袋上摊开,再在脖子下打了个结。
眼角余光扫到她这简单粗暴的一手的楚漓:“……”
总之,看着原本性别不明的雪人瞬间更加不像是个公的了,他的心情就有些复杂了。
“怎么样,好看吧?”
偏生衾嫆还轻轻摸了下雪人的“头巾”,眯着眼笑,自信地问他。
楚漓嘴角微不可闻地抽了抽。
不远处,亲眼目睹准王妃如何堆出一个丑到不忍直视的雪人的书语,伸长了耳朵,期待自家主子能够公正一回说出实话。
“挺……别致。”
书语:“……”他就不该抱有什么期待的。
这辈子都别想从主子嘴里听到准王妃半个“不”字了。
衾嫆闻言,立马有了信心,“要不我再堆个书语和小桃吧?”
“不行!”
这回,楚漓终于说了回不,还是和自己的手下书语,异口同声地说的。
书语立马拱手朝衾嫆深深作揖,“衾小姐太辛苦了,属下不配。”
求别捏个他了,他不想昧着良心夸。
衾嫆闻言没说什么,只是不明白楚漓怎么这么大反应。
她不解地偏着脑袋,看向他,“怎么不行?”
她这个速度,就是再捏两个,也不见得他能先完成他那一个。
楚漓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语气平和。“一个就够了,多了当心手冻着。”
衾嫆兀自点头,原来是担心她着凉受冻。
见糊弄过去了,楚漓微不可闻地吐了一口白气,然后搓了搓手掌心,总算是将雪人的身子堆好了。
只有书语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想着:他收回刚刚的话,主子在吃醋这方面,还是会和准王妃说‘不’字的。
也就是准王妃心大,没发现罢了。
衾嫆堆完了自己的,又嫌无聊,就干脆站一旁欣赏楚漓慢条斯理地堆他那个了。
只见纤细修长的身子做好后,他又捏了个秀气可爱的小脑袋,捡了地上的梅花花瓣,粘在雪人的脸上,当眼睛和嘴巴。
到鼻子这时,他微微蹙眉,有些为难的样子。
衾嫆见状,很是体贴地捡起一块石子,递给他,“喏。”
看了眼足足有衾嫆本人鼻子两个那么大的石子,楚漓摇头如拨浪鼓,实力拒绝了她的一番好意。
“不必了。”
他说着,忽而,将袖子上一粒蓝色的宝石抠了下来,然后安在了雪人的鼻子处。
衾嫆看了看自己手里不值一文的石子,再看他那价值不菲的宝石,顿时沉默了。
手慢慢伸到背后去,手指一弹,飞快将石子弹飞出去。
嗯,就当她没捡到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