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嫆推开窗,外头的寒风一下吹了进来,将她的头发吹得舞动起来。
她静静地望着遥远的天空方向,不禁叹气。
距离楚漓离开已经七日了,算起来,这会儿应该已经抵达了澧城了。
不知道澧城情况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楚漓适不适应,能不能应对……
整个府上大概都看出来衾嫆的魂不守舍了,自打端王离京开始,大小姐就没怎么笑过了。
春花和秋月见衾嫆又望着窗外发呆,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奈摇头,端着茶点进来。
小姐对端王也未免太上心了些。
“小姐,您不是觉着屋里闷得慌么?正好,您可以去护国公府找表小姐玩啊。”
春花将点心放好后,又走到窗前,理了理衾嫆被吹乱的鬓发,语调欢快地劝着。
衾嫆知道她的好意,但她不禁苦涩地想,只怕是去了就更忧愁了。
谁叫,她和容央如此同病相怜,戚继北也跟着去了那澧城呢?
“天冷得紧,也不知过几日是不是要下雪了。”
她没有接春花的话,只是看着天色,有些担心。
前世那场瘟疫是在炎炎夏日爆发的,却不料如今不只是提前了,还是在这样格外冷的冬日。
她想到楚漓,又想到疫情,就一阵的心烦意乱。
“今年格外冷,想必是要下雪了。”秋月走过来,温声说着,然后给衾嫆塞了个汤婆子,怕她冷。
又道,“还是将窗户关上吧,小姐您身子骨再好,也不能这样吹冷风。”
“嗯。”
吹了会冷风,衾嫆觉得脸上有些麻,便没有再任性,转身便朝着暖烘烘的床边走。
于是,秋月轻轻将窗户给关上。
“小姐闷的话,奴婢给您讲下京中这两日的趣事吧!”
春花眼里闪着机灵和笑意,衾嫆瞧见了,也沾染了几分喜色,不禁好奇问,“趣事?何事?”
春花活络,总是能从这个丫鬟那个婆子嘴里打听到最新发生的热闹事或者传闻,就算不能从这些人嘴里听到,也能从她那个百事通的表哥嘴里知道。
久而久之,衾嫆就喜欢有事没事听春花讲这上京各家各户的家长里短——
唔,虽然这有悖女子所学的教养,可闺阁日子实在是乏味,偶尔听春花讲讲趣事趣闻,还挺解闷的。
“小姐还记得当初说您命格极贵的了悟高僧么?”春花手里不知何时抓了一把瓜子,磕着,开口就是卖了个关子。
但衾嫆早就习惯了,被勾得心痒难耐的,还是顺着这话接道,“自然记得,若非了悟大师,我只怕早就被祖母当天煞孤星赶出去了——你快说,了悟大师如何了?”
难道了悟高僧还有什么辛秘不成?衾嫆面色微微怪异,随即立马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罪过”,为自己亵渎高僧名声感到惭愧。
衾嫆捧着汤婆子,雪白艳丽的小脸埋进兔毛护脖中,等待春花继续下文。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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