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一直伪装罢了!
更别说那么凑巧,那位高人诊断说可以治愈了。楚唯咬着牙,只怕那所谓的高人也是楚漓一开始就安插好了的内线。
好可怕的心思,好缜密的计划!
一环扣一环,要么不出招,一出招便是直接逆风翻盘!
“砰——”
楚唯一拳头砸在楠木桌上,直接将桌子中间砸了一个洞来。
他冷眼看着自己指骨上的血,咬着后牙槽,清润高雅的脸上满是阴鸷。
不,他不能叫楚漓翻身,一旦楚漓翻身,楚唯比谁都清楚,最棘手的将是他自己。
皇位是他的,楚漓休想染指那个位置!
“来人,将那刺客活口带到柴房,本王要亲自审讯。”
楚漓能事先安插一名所谓的高人在普陀寺,那么那么赶巧就遇刺救驾?
还中的毒镖……
楚唯眯起眼来,楚漓啊楚漓,别叫我抓住你的把柄,要不然,你这一下子将不是地狱,而是再也起不来。
掩去眼里的阴冷,楚唯整理了下衣衫,简单包扎过手上的伤口,便出去了。
再说楚漓这边。
“你可想好了,如今你已经暴露在人前,楚唯那阴毒的小子必定不会放过你。”
男人喑哑的声音响起,带着冰凉凉的寒意。
卧床的楚漓,摩挲着手中的草蟋蟀,脸上一半露于月色中,一半掩于阴影间。
看不出情绪起伏。
他将草蟋蟀放进袖中,忽而轻轻哼笑了声。
“正好,我也没打算放过他。”
那就来吧,真刀真枪地来斗一斗。
“皇帝老儿那边你也得小心,他虽然昏庸,却多疑,遇刺一事虽然咱们没沾手,可太巧合之下,就怕楚唯审讯做手脚。”
男人继续深沉地说着。
楚漓摇头,“从始至终就不是我的人出面,楚唯以为他负责调查就可以祸水东引么?不,他不敢,也不能。”
他斩钉截铁的话,叫男人沉默了。
过了一会,男人又深沉地问了句,“你那未婚妻不是好糊弄的,你确定她不会拖你后腿?”
提起衾嫆,男人的声音又多了一丝阴阳怪气。
楚漓却柔和了面部线条,声音也有了温度。
“不,她不会。你也看到了,她有多担心我,姣姣很好,你不要对她抱有偏见。”
男人暗自哼了哼,不过这回倒是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讽刺衾嫆的话来。
只阴阳怪气道,“坏是不坏,就是太招人了些,要是我,就拿来使美人计离间楚唯楚旸了,就你缺心眼非要护着……”
“师父!”楚漓忽然脸色沉了下来,他抿着唇,“姣姣是我未婚妻,我希望这样的话你不要再提。成大事若一定要牺牲无辜女子,那我宁可不成。”
男人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叹了一声。
“罢了,是福是祸你自个儿掂量。”
怎么会是祸?楚漓摸着袖子中那一只草蟋蟀,面容温柔宠溺,能够再看到她,还能娶她,这就是他毕生最大的渴求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