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了颤,反手将她温暖的小手握在自己手中。
“好,只要你不后悔,我会护你周全。”
一腔孤勇奋战,从未有人这般珍重他,而从今往后,她就是他最坚强的盔甲。
往后,他都为她而战。
“等我及笄,咱们就成婚。”
衾嫆眸子微微湿润,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话,点头,索性也不管什么矜持不矜持了,大胆地说着。
楚漓闻言,愣了下,随后唇边噙着一抹既无奈又欢欣的笑。
“傻丫头,这话该我来说才是。”
“都一样,反正你跑不了了!”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蜜的气味。
“对了,是不是你暗中帮忙让京中都传江陵王功高震主,陷害忠良的?”
衾嫆松开手,楚漓还有些失落,她倒是没留意,给他茶杯中添了水,忽而正色地问了一句。
她在京中,想不到其他人会这么做了。
楚漓没有隐瞒,如实点头承认。
“他害你爹,陆倩几次三番害你,我不能饶了他们。”
这还是衾嫆第一次从温温和和的楚漓口中听到这般霸气护短的话,不由得眉梢轻抬,唇角就翘了起来。
还不赖,她喜欢这种被护短的感觉,尤其是他。
“你我之间,我就不言谢了。今晚想必不会是个平静的夜晚。”
楚漓颔首,眼底划过一丝精芒,“楚旸好大喜功,江陵王送上门的把柄,他只会将这件事闹大,越轰动越好。”
两人心照不宣,都知楚旸今晚会行动。
至于江陵王,他再怎么老奸巨猾,初回上京,先前让底下人做的那么多贪赃枉法的事,以为仰仗皇恩就不会被动。
可惜,伴君如伴虎,莫说忠心耿耿之人都会被猜忌,他狼子野心日渐势大,还想利用前朝来扳倒镇国公府。
那就让他自食恶果好了。
至于陆倩——
“林琪近来如何。”
衾嫆抿着香茶,面容带笑,眼里波光流转。
“她本不是意志坚定之人,又被这么孤零零地关着,心志早就崩溃瓦解。”
言下之意,只要衾嫆想对付陆倩,林琪绝对能成为他们这边的证人。
“我关在柴房那个,也是时候放出来了。”
衾嫆放下杯盏,语气和缓,像是在说这茶还不错一般轻描淡写。
冬草?
楚漓微微诧异,“可你好像并不打算处置她。”
他知衾嫆看似无动于衷,实际上,还是有心放过那名婢女。
“她虽曾为陆倩所用,本性倒是还不坏,我又手里掌握着她母亲和弟弟,若这次她能将功补过,我不是不可以给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处置?她已经惩罚过冬草了。
让她关在柴房中,以为自己的亲人被陆倩杀害,心里都是对陆倩的仇恨,恨不得手刃她。
只有这样,她才会更加感激于自己,为自己效力。
衾嫆自认从头到尾自己就不是什么善良大度之人,若非看在冬草没有伤害衾枫这点,她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觉得我可怕么?”她忽然俏皮地问楚漓。
“不,你这样很好。”
太过心软的人,注定会挨打。
他想保护她,却也怕自己有疏忽的时候,所以她有自保能力和果断敏捷的心思,是好事。
衾嫆闻言,唇角扬起,笑容深了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