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草表现如何?”
衾嫆坐在屋内绣花,看了眼自己屋内忙活的春花和秋月,不由得无意间似的提了句。
乍一听到“冬草”这个名字,春花还有些陌生怔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是谁,恍然地摸了下脑门,笑嘻嘻地道,“她呀,可认真干活了,什么粗活累活都抢着做,也不爱说话,就老老实实埋头苦干,是个能吃苦的,我看啊,也是个可栽培的。”
秋月替衾嫆整理床褥,闻言却中肯地说,“冬草这人,手脚是勤快,但不吭声不吭气的,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叫人摸不太透。”
她比较谨慎,一向便是如此,衾嫆闻言淡淡地“恩”了声,看似没有什么兴趣再问,但眸子却轻轻眯了下。
可能是她多心了,总觉得,这个冬草出现得过于巧合,而她的表现也太好了些。
太冷静和老实挑不出什么错来,才是最可疑的地方。
但她又没什么证据,只凭借自己的直觉便判断一个丫鬟,也不公平。
便只将这事放心上,等春花出去后,她才小声地交代了秋月,盯着点,有什么异常便回来禀报给她。
至于为什么不和春花讲,这自然是有她的考量。
春花太容易同情人了,对着身世可怜的冬草,她总是以对方可怜忍不住同情和帮衬多一些为主,判断上便有失客观。
虽然她机灵应变能力强,但秋月谨慎又稳重,有她盯着,总是叫衾嫆心里安生些。
衾嫆被衾老夫人叫去时,还有些懵。
自打她的婚事被定下来后,老太太为此生了好长时间的闷气,都不传唤她了。
她还以为至少要等到快出嫁了,祖母才会理她。
“孙女给祖母请安。”
衾嫆带着婢女,给坐在上方的衾老太太请安。
衾老太太瞧了她一眼,目光从她愈发出众的脸蛋再到她出挑的身材,最后,落在她那双明亮璀璨的眼睛上。
眼里是惊艳和失望并存。
惊艳的是这孩子出落得比她母亲年轻时候还要美貌三分,可这份惊艳建立在许配了那样一门婚事上,便叫她更加失望。
“你应该知道,祖母找你来是问什么。”
衾老夫人微微摩挲着手腕上的珠子,眸子半眯着,打量着衾嫆。
衾嫆垂首乖巧地应道,“想必是因为孙女的婚事,叫祖母忧心了。”
她模样乖巧温顺,可衾老夫人是记得这个丫头的厉害的,想当初,那容惜和容小莲都是被她给收拾的。
所以她并没有因衾嫆乖巧的态度就放松下来,只是淡淡地叹了声,“说实话,你这门婚事是你糊涂父亲替你求来的,但祖母还不傻,如果不是经过你同意或者……劝说,他是不会擅作主张的。”
这也是衾老夫人生这么久的气不想理睬衾嫆的原因,她那个儿子最是孝顺,再怎么混账糊涂也不会越过自己的意思就擅作主张。
除非是这个被他宠得无法无天的丫头。
衾嫆没有吭声,静待老太太下文。
果然,老太太下一句便是,“我有诰命在身,若你反悔,明日,祖母便亲自去宫里替你将这门婚事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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