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些道理,她只是热心但不傻,国公府又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要是放进去一个不安分的,就得不偿失了。
女子哭着,头抵着地,“小姐,救救我,救救我吧……我,呜呜,我要是就这么回去,我娘……我娘会卖了我,我还是还是得去给那种人做婆娘,去,去勾栏院被迫接客……”
她声音沙哑不大好听,但衾嫆打量了下,脸洗干净了也是一张清秀的面貌。
思忖了下,她还没说什么,夏蝉低声有些老实地提议着,“小姐,该回去了。奴婢瞧这女子着实可怜,要不让护卫查一查底细,若是底子干净,让管家训练训练,当个粗使丫鬟也可以啊。”
她说着,春花眼睛亮了亮,点头如捣蒜,“是啊,小姐你瞧春花夏蝉秋月,咱们府里也缺一个冬字辈的不是?”
被两个婢女你一句我一句的求情给绕晕了,衾嫆受得住春花求情讨饶,但对着老实忠心的夏蝉,想到上一世这丫头拼死护主的举动……心里那点愧疚就占了上风。
她打量了眼跪在地上低低哭泣的女子,无奈地抬了抬手,“行了行了,阿大,你将她带去前面的医馆给她治伤,然后查查,若是良籍,符合条件,就签了契交给管家吧。”
天色不早,她答应晚上要陪枫哥儿一同用晚膳的,衾嫆不想在街上引起过多注目,便速战速决地决定了。
秋月无奈地瞪了眼春花和秋月,没什么脾气地说着,“你们啊,也不知这女子底细干不干净,就这么囫囵地央求小姐收了。”
“这……”春花和夏蝉一被秋月说教,就面面相觑。
秋月摇头,却没有多提。“算了,你们就仗着小姐宠爱,继续作罢。”
说完,抱着布匹,追上衾嫆的步伐,扶着她上了马车。
魏赢收了剑,眯着眸子望着地上蜷缩着,哑着嗓子一声声说着“谢谢小姐救命之恩”的女子,面无表情地转身,充当衾嫆的马车夫。
叫做阿大的护卫,得了衾嫆的吩咐,便扶着一身是伤的女子起来,“还能不能走?”
女子身子僵了僵,拂开阿大的手,哑着声儿唯唯诺诺地说了句,“可以走的,谢谢护卫大哥……”
然后跟在护卫后头,去了医馆。
衾嫆带着一行人回了国公府,陪衾枫用了晚膳又玩耍了一会,便乏了,洗漱一番,上床安寝。
至于自己救了个可怜的陌生姑娘这事,被她很快忘在脑后。
直到管家过了小半月,领着一名瘦削却结实的丫头到她的海棠苑,请示她该如何安置这丫头时,衾嫆才想起来这茬。
她彼时穿着绯色的裙子,手里拿了个团扇,掩着面仰靠在树下的藤椅上晒太阳,闻言将团扇从面上撤开。
“抬起头来。”
她懒洋洋的嗓音说着。
瘦削却瞧着并不病弱的婢子穿着粗使丫头的裙子,闻言诚惶诚恐地抬起头来。
衾嫆瞧了眼,浓眉黑眼的,看着面相不差。
只是说不出的古怪来。
想了半会,才想起来,哦,这丫头见着自己也太冷静了些。
她想着,不由眯了下眼角。
“你叫什么名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