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主子,衾小姐命人送的补品,属下给您放这了?”
木槿将书语拿过来的补品放一旁桌案上,觑着楚漓的神色,道。
楚漓坐在轮椅上,面前是棋盘,他与自己左右相博弈,面色淡淡的,听到“衾小姐”三个字时,那张温润淡容才有了几分变化。
“知道了,下去吧。”
木槿忍不住便问,“主子,自打你腿好了后,既不对外公布也不出门,甚至对未婚妻如此……冷漠,属下如今是越来越不懂您了。”
“你不必懂,下去。”
楚漓抬手,执子,落子。
木槿被这话堵得噎住,抿了抿唇,转身下去了。
门口就碰到沈寄年。
沈寄年微微错身,才不教木槿碰到自己衣衫,提着药箱进了门。
“殿下。”
他淡淡地称呼了一声后,便例行公事地号脉、施针。
“殿下虽如今解了毒,但余毒仍未清,需坚持服药调理。”沈寄年收回手,用帕子拭手,面无表情口吻清冷地说着,“不宜动气,更不宜——强行运功习武。”
他说着,视线看向楚漓,“先前在下只是怀疑,如今,倒是确定了,殿下幼时学过武,被高人输过二十年内力,本只是替你续命之法,待毒解后却可以助殿下习武。”
“沈大夫不愧是神医,什么都瞒不过你。”楚漓看了眼棋盘上势均力敌的棋局,面上不慌不忙,并无紧张和心虚,夸赞道。
他这份从容不乱,让沈寄年微微眉梢挑了下,“不敢当。”
说完,便收拾了自己的药箱,“清理余毒的药方在下已交给殿下的人,既然殿下如今腿疾已好,在下便告辞了。”
沈寄年打算离开。
楚漓面色微微一敛笑,站起来,慢悠悠地一步一步看着有几分生硬却已经可以不靠他人扶便可行动地朝着沈寄年走来。
“沈大夫,我需要像你这样有能耐之人,不知可否——”
他语气和缓,有招安之意。
“不可。”
但沈寄年却是直接冷淡拒绝,打断了他的后文。
“我救你,不过是因为和衾嫆做了一场交易。我只是山野大夫,和殿下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了。”
沈寄年清高冷傲,说完便头也不转就走。
楚漓却只是摇了摇头,眼里没有什么失望,嘴角扯了扯。
“还是没变啊……”
忽然,他眸子一睁,身子凌空而起,避开了快如闪电的一拳。
待他落定,双腿不可抑制地疼了疼,他眉头紧锁,直直往后退。
“什么人?”
书语持剑过来,护在楚漓身前,冷着脸,与面前身穿黑色斗篷看不清脸的黑衣人对峙。
“呵,毫无进步——”
黑衣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呵笑,低哑地说了句。
楚漓却忽然眸子瞪大,按住了书语的手。
“书语,住手。”
然后他走上前,神情有些激动,“是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