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里头适时传来一声尖叫,而后便是女子凄惨可怜的哭声传出来,间或传来男子们求饶声。
“我杀了你们!”容惜抱着自己满是痕迹的身子,拔下一根簪子便恶狠狠地朝着两名小厮的身下刺去。
霎时间鲜血淋漓,一人痛得面色惨白如纸,倒下床。
另一人吓得浑身哆嗦,忙跌跌撞撞滚到了地上。
而婆子见容惜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出手这么狠辣,不禁侧目,倒吸一口凉气。忙给容惜披了一件外衫。
容惜浑身战栗着,身体的不适像是一记耳光打在她脸上,告诉她发生了怎样不堪的事实。
她白着一张俏脸,眼泪掉了线地往下流,她抱着自己,哭得险些昏过去。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衾嫆!是你!你个贱人,你害我!”忽然,她披头散发地赤着脚下了床,手里还握着被血染红的簪子,赤红着一双眼,朝着门外的衾嫆就要刺过来。
“小心!”
“混账!”
容惜被人一脚踹倒在地,而出脚的不是旁人,竟是素来最疼爱她的爹爹——容敬。
容敬将容老夫人和衾嫆护在身后,看着衣裳不整,披头散发,刚刚还意图行凶,险些就要伤着母亲和外甥女的庶女,眼底满是阴沉和失望,面上无光得很。
“爹爹,呜呜——是衾嫆,她打晕了我,她害我……呜呜,女儿是被陷害的啊!”容惜不敢相信容敬居然打了她,她坐在地上,周围的目光叫她无所遁形,恨不能立即晕死过去,但她记恨着衾嫆,恨不得杀了她,流着泪,朝着唯一会庇护她的人控诉起来。
容小莲先前被衾潇呵斥,面上无光,现在见状,忙上前去扶,并且帮容惜说话,“大哥,这事有些蹊跷,容惜……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断不会做伤风败俗之事,更何况……她怎么会和两名小厮……”
容惜对容小莲的帮衬是又感激又憎恶,感激的是她点出了疑点,憎恶的却是她将自己和两名小厮如此不堪的事实讲出来。
一张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难看得很。
“求爹爹为女儿做主啊!就是衾嫆,她一直记恨我,她想害死我啊!”
容惜跪下,柔弱可怜地哭诉着,字字句句都冲着衾嫆。
她话音落,容敬微微面色一变,看向衾嫆,但衾嫆身边的容老夫人却是捂着胸口,恨恨地道,“孽畜,你做了这等不知廉耻之事,还要推卸责任么!嫆姐儿一直和我待在一块儿,她如何,如何能害你!”
容老夫人这话无形中就是最好的证据,容惜不敢相信却又痛心疾首,瞪着眼,“祖母,容惜也是您的孙女儿啊!您不能为了偏袒衾嫆,就替她撒谎……”
“容惜,你为何什么都要推到我头上来?”一直不吭声的衾嫆,此时站到人前来,摇着头,面上满是失望之色,“我不知你为何会自甘堕落至此……但我从未害过你,今日是我的生辰,表姐送了我一只小狗,我和外祖母一起逗弄小狗,根本没有离开海棠苑,如何打晕你?你空口无凭冤枉我,又是何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