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秋月的手臂,借着她手臂的力道勉强坐起来,眸子睁开,“她们不过是奉命行事,我生病也和她们无关。咳,咳咳,秋月,你去叫她们起来。”
“这……”秋月有些为难,到底是老爷的命令。
衾嫆知道她担心什么,便安抚道,“去吧,我爹那里,我会说。”
闻言,秋月也放心了,忙出去照她的吩咐唤两人进来。
“小姐您可算醒了!”春花走路一瘸一拐地奔到了床边,眼睛红彤彤的,见衾嫆醒着,欢喜得又要落泪。
夏蝉在一旁也红着眼,沉默地望着衾嫆。
“因为我又叫你们受连累了。”衾嫆看着两人,伸手摸了摸靠近自己的春花的头发,沙哑着声音,低低道。
“不,是奴婢们没有照顾好小姐。”春花和夏蝉同时道。
衾嫆很是感怀,若非是她的主意,婢女也不会受罚。
“我爹他……很生气吗?”
她有些气弱地问。
春花重重点头,小姐昏迷时是没有看到,老爷那个脸铁青的,若非她们是打小伺候小姐的,她完全相信,老爷会将她们给发卖出去。
闻言,衾嫆丧气地叹了一声,“他有没有问你们什么?”
毕竟她这趟出游太短,还历了险,她带去的护卫又折损近半数,爹能不生气才怪。
春花道,“老爷只是问了小姐在淮海做了什么……然后似是不信奴婢,他,他亲自审问了随行的护卫长。”
她就知道。
衾嫆无奈地按了按眉心,如果是问护卫长的话,那么她在淮海抗倭……
只希望她爹不要太动怒。
“小姐,老爷来看您了!”
这时,门外一名小丫鬟通传着。
屋内几人都吓了一下,春花和夏蝉想也没想立即在一侧低头跪下,膝盖疼得两人闷哼一声。
秋月垂首一侧躬身行礼。
“醒了?”衾潇负手进来,身上还穿着官服,俨然才下朝回来就过来的模样。
他面上淡淡的,看不清喜怒来,见衾嫆靠着床,只站在一手臂之外,低声询问了一声。
衾嫆摸不准自家爹现在的情绪,试探性地哑声回话,“恩,爹刚下朝回来?”
“恩。”
“……”
气氛冷了下,就在衾嫆寻思着怎么找话聊时,便听衾潇严肃又带着无奈的声音响起,“嫆姐儿,爹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虽说你长大了,爹管不住你了。
但不管什么时候,你需记住,你的性命安危,永远是最重要的。”
听出衾潇语气里满满的无奈和父爱,衾嫆鼻尖微酸,哽了声,“知道了爹,是女儿任性,叫你担心了。”
“你这次抗倭有功,惠王殿下已经向陛下禀报过此事,陛下下旨嘉奖你,赏赐你黄金百两和绫罗绸缎二十匹。一会赏赐的宫人会来府上,你养病不便,爹便替你谢恩了。”
楚唯禀报给了皇上?
衾嫆震了下,随即轻应了声,“听爹的。”
赏赐什么的,她并不放心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