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便收回。
对此,楚漓似毫无所知,端起面前的酒盏。
待楚唯落座了,衾嫆绷直的后背才微微放松些,这宴会忒漫长,李贵妃再不来,她都有些坐不住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衾嫆这厢才念李贵妃名字,便有高高的通传之音,李贵妃随皇帝携手同来。
当今皇帝年逾五十,因长年累月沉迷酒色,面容有几分浮肿和憔悴,身形高大,虽身材有几分臃肿了,但五官仔细看不难辨出年轻时的英俊来。
他身侧的李贵妃一身富丽堂皇的华服,头戴凤钗金钗,通体气派雍容不可言。
即使三十好几,却因为保养得好,面容光洁饱满,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双十年华。她生得很是貌美,丹凤眼狭长,微眯时气势难掩,嘴角噙着笑,却没有多少亲切平和。
衾嫆想,她前世是怎么个眼瞎法,才会觉得这对母子俱是优雅温柔之人?
分明都是皮笑肉不笑,面慈心狠表里不一之人。
将胸口那股郁气压下,衾嫆努力配合着众人起身,行礼问安。
“平身,都坐吧。”
皇帝坐下,抬手声音浑厚沉着。
“今日,是贵妃的生辰,是喜事,诸位不必拘束。爱妃,开始吧。”
皇帝说着,将李贵妃的手握着,轻轻拍了拍手背,眼神带着宠溺。
李贵妃低眉含笑,几分羞却又不失仪态,抬了抬下巴,“先传歌舞吧。”
不多时,一群粉裙手挽丝带的宫女上前,丝竹声奏起,宫女们便伴着丝竹声开始舞了。
这一出舞同往年的相比,大同小异,更莫说衾嫆前世看过了,更是不感兴趣。
但又不能不给面子,便假装欣赏歌舞,实际上眼神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飞着飞着,就又不由自主看向楚漓的反向。
楚漓在喝酒。
她抿了抿唇,没有看错,楚漓垂首坐在那,一杯一杯的,动作很是娴雅,但神情却有几分说不出的感觉来。
那温淡的面下,好似有浓重的哀愁要冲出般。
“你看什么呢?”容央拿了面前的一枚果子,在手心中转了转,眯着眼,敏锐地发现衾嫆的视线穿过婀娜舞姿的宫人,朝着对面男眷席位看去。
她顺着衾嫆的视线,是皇室那边。
不是楚唯就是楚漓。
但是她本能地觉得,是后者。
衾嫆如今变化颇多,对容惜尚能说闹掰就闹掰,毫不含糊和拖泥带水,她又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既然说了不会再纠缠惠王,便应该做不得假。
至于端王……
容央看向对面独自饮酒的楚漓,除却不受皇帝待见的身份和腿疾,他的样貌并不输似楚唯,清绝温润。
低调又温厚的性子,确是会是女儿家喜欢的类型。
衾嫆在容央出声时便忙收回了视线,抬手摸了摸耳朵,嘟囔般地回了句,“还能看什么?当然是欣赏舞蹈了。”
“呵呵。”
回答她的是容央看破一切的冷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