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都仰仗着大伯,她的身份甚至都比不过容惜这个大房的庶女。
可容玉人如其名,美若白玉,性情也沉稳,安安静静的,喊了衾嫆一声“表妹”后,便安静地立在容二太太身后,不吭声了。
“外祖母没来?”衾嫆往她们身后看了眼,蹙眉,不解地问了句。
容央眉梢微微一抬,这个动作极快,快得除了眼角余光打量她的衾嫆,谁都没发现。
但是她回答衾嫆时,却忧愁满面,“祖母身子骨不见好,这两日见了风又加重了,只好在家养病,无法赴宴了。”
衾嫆眼角余光也留意着容惜,她发现,在容央说外祖母身子不大好时,容惜眼睫连着眨了两下。
心虚。
她一下读懂了她这个动作的含义。
随即抿了抿唇,心底一片森冷。
“怎么会这样呢!明日一早,我去看望她老人家。”衾嫆皱着脸,明显不开心和担忧。
“好了,别站在这里了,一会宴会就要开始了。”衾老夫人清了清嗓子,对于护国公府如何她是不感兴趣的,至于衾嫆对待她这个亲祖母远不及外祖母来得亲和在意,她有些不满,脸乌青阴沉的。
衾嫆才不管老太太给她甩脸色,经过命格一事后,对于这位捂不热的祖母,衾嫆的态度是听之任之,顺其自然。
女眷坐一席,男子坐另一方。
容央同容二夫人不亲厚,和容惜又不对头,于是直接同容玉换了个位子,坐到了衾嫆旁边。
容二夫人见状,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容玉更是安静没有一丝反应,倒是容惜,瞧见昔日围着她转的衾嫆此时同容央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咬着唇,面上神情更加落寞惹人怜。
“容惜!”林琪这时候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容惜,瞪了眼衾嫆,发现对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后,便气呼呼地看回容惜,“是不是衾嫆又欺负你了?”
她声音不小,落座的人不少,这一嚷嚷,不少人就都看了过来。
“又”这个字,叫衾嫆挑眉无声冷笑了下,容惜可真是厉害,将林琪拿捏得如此好。
容惜闻言却是受惊了般,本就苍白的脸瞧着更是我见犹怜了,她眉眼带着愁情,显得她弱质盈盈,柔弱可怜。
“不是的,表妹只是同我赌气,不曾欺负于我。”她声音细弱,却落入对面男子那桌耳中,她替衾嫆说话,将对方的不理睬和傲慢当做小女孩的赌气,不少公子哥瞧见她这柔弱善良的模样,一颗心都跟着躁动起来。
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最是喜欢这种柔弱又漂亮的菟丝花。
衾嫆感受到对面不少恶意的目光投来,也不在意,只扬了声,漫不经心地对容惜道,“惜表姐可别圆了,我这人记仇,表姐推我那一下害我险些毁了容貌,我一时半会都不会原谅你的!”
她年纪小,生得好,今日打扮得又俏丽活泼,声音不甜美却清脆灵动,这般坦然地说自己“记仇”,却令人无法说她小心眼和跋扈了。
所以说,容貌骗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