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拜托你了。”
衾嫆起身,郑重地望着沈寄年云淡风轻又矜冷的脸道。
衾嫆给人的第一印象总是太过明艳又高高在上的,哪怕先前想要激发他同情心或者是激将法刺激,也都没有放下身段。
现在却只一个眼神就带了浓浓的恳求。
沈寄年下意识朝楚漓看去一眼,清绝温极,芝兰玉树,确实会是女孩家心仪的对象。
他嘴角轻讽地扯了扯,对于别人的感情纠葛并不感兴趣,只是有些诧异十三岁大的丫头片子竟也懂得这么多罢了。
上前,沈寄年伸出手,人长身玉立,手拿起楚漓的手腕扣住,隔着袖子便直接诊脉。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衾嫆紧张地咬着唇,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盯着沈寄年的神情,见他眉心有一缕讶然和深沉稍纵即逝,她险些紧张得将唇给咬破。
不敢出声询问,唯恐打搅了沈寄年的诊脉。
楚漓也有些紧张,虽然他面上始终带着清浅温润的笑,可眼睛却也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腿,抿着唇角,心中忐忑。
沈寄年收回手,袖子一甩背在身后,薄唇启,“你这是从母体带出的毒,幼时又被下了毒。”
衾嫆听了不禁震惊,“毒?!”
她看向楚漓,后者一脸淡然并不意外的模样叫她有些堵得慌。
“你还笑?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那么小的时候就中毒?怎么中的毒?可有解药?!”
她忍不住一个又一个问题抛出来,最后一个问题却是对着沈寄年说的。
她突然的激动发问,叫两人都愣了下,沈寄年是被她突然出声比当事人还激烈的言辞弄得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
而楚漓却是眼神晃了晃,诧异和更深的一层东西划过,短暂得最后能捕捉的只剩下诧异。
衾嫆这般维护紧张,令他有些受宠若惊。
“臣女失礼了,毕竟殿下是皇子,又是臣女半个师父,臣女一时心急冒犯,还希望殿下不要介意。”
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的衾嫆匆匆福身,想着她同楚漓这一世非亲非故,她过多关心反而不好,便转身,往外走。
沈寄年抖了抖袖子,看了眼衾嫆匆匆的背影,转眸看向楚漓,眼神意味不明。
“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对衾嫆的评价也是贬多过褒。
楚漓闻言,目光从衾嫆身上移回,笑容淡了些,“真性情罢了,本王觉着很好。”
嗤了声,沈寄年从袖中拿出银针包,语气轻嘲,“王爷同衾小姐倒是惺惺相惜,令人回味。”
“本王的腿,可还有救?”对于沈寄年阴阳怪气的话,楚漓但笑不接,只是一瞬便收了笑意,目光落在自己双腿上,多了几分深沉,低声问道。
“看你样子,想必也知道醉美人无药可解。要不然你们也不会找上我。”沈寄年以银针封了楚漓几处穴道,“这个毒极其霸道恶毒,你幼时被中下此毒,应是半年后复发开始双腿失去知觉成为残废。每年的月圆之夜都要饱受一次四肢百骸,筋骨错位碎裂重组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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