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还真答应了。
管家看了眼一蹦三尺高的衾嫆,抬手掩面,他就知道,大小姐又要恶作剧了,看她开心的,他要不要提醒下老爷看着点她,别惹出祸来?
次日一早,楚漓便穿了身简单又不失气质的紫袍,登了镇国公府的门。
衾嫆难得起了个早,努力掩饰自己的激动,命侍女给她找裙子、首饰、着妆。
“这样会不会太艳了?”衾嫆对着镜子,手抚了抚自己的脸上的胭脂,蹙眉不确定地问。
春花和秋月对视一眼,认命地叹气,给她重来。
“不行不行太素了,看着就不精神!”
“……”
折腾了一两个时辰,婢女都快崩溃之际,衾嫆终于稍稍满意。
“秋月,我怎么瞧着小姐像是……某种鸟?”去前厅路上,跟在衾嫆身后的春花努了努嘴,小声地指着衾嫆那一身艳压群芳的装扮,道。
秋月无奈看她一眼,“什么鸟?”
这什么比喻,小姐怎么会是鸟呢?分明就是牡丹海棠……艳压全芳。
春花拍手,“我想起来了,是孔雀!孔雀啊,你不觉得像开屏的孔雀吗!”
秋月:……
神一样的比喻。
不过,好有道理啊。
可不就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嘛。
“你们俩说什么呢?”衾嫆听到后面的窃窃私语,回头,疑惑。
二人忙摆手矢口否认,“没有,没什么!”
凉亭。
衾潇已经在那准备了好茶招待楚漓了,别问他为什么在这,除了避险,最最最重要的当然就是怕他这个女儿会不会欺负人端王!
好吧,衾嫆或许不知道自己在自家爹和管家们眼里,已经成了个混世魔头了,而温和不争的楚漓就是那被魔头欺压的无辜民女……
呸,美男。
“端王殿下,爹。”
衾嫆老远瞧见一袭紫衣,宽袖盈风,背脊笔直,气质卓然的楚漓,不禁绞了绞手中的帕子,脚步顿了一晌后,方鼓起勇气重新举步。
乖巧有礼地福身问好,楚漓听见声音后便抬眸看过来了,有馥郁却并不刺鼻的香气萦绕而来,一袭纹蝶百花裙的衾嫆便微矮身在他面前。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她秀白的脖颈一截。
“衾小姐不必多礼。”
“来了?还不快坐下,你这丫头好没规矩,竟叫王爷等你!”衾潇故作严父模样,像模像样地咳了声,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楚漓对面的位置,道。
衾嫆嘴角僵了僵,总觉着自己爹在这有些多余,但还是乖巧走过去坐下。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衾潇有外人在时,话不多,衾嫆更加。
至于楚漓,压根就不怎么爱说话。
还是衾嫆觉得再不说一句,这沉默将天长地久下去,开口说了句“端王殿下能给臣女当棋艺师父,臣女觉着一定能学得很好”,才打破了尴尬。
楚漓淡笑,望着衾嫆的眸子宛若漂亮的琉璃,细碎流淌着温和清润。
“衾小姐聪慧过人,只需少以引导,定能领悟棋艺奥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