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你个孽畜!”衾老太太风光了一辈子,哪里遇到过这般闹心的小辈?不说阿碧是她屋里得力的大丫鬟,就是一个普通的下人,她这个做祖母的还在,这个死丫头怎么还能落她颜面动手打人呢!
这一下子,容小莲不用怎么挑拨也能看一出好戏了。
她眸光闪了闪,语气温柔带着一丝叹息,“嫆姐儿,怎生这般胡闹呢,下人也是人啊!你乖乖和老夫人赔个不是……”
“二娘,是不是妾生的都同这种下人同病相怜啊?”衾嫆笑嘻嘻地歪着头,语气懵懂又天真,娇软的口吻说着戳心窝子的话。
容小莲是庶出,同容惜一般,矫揉做作利用自己柔弱的外表来博取同情。
衾嫆上辈子便恨极了这样的容小莲,可惜她总是冲动,每次都往容小莲的圈套里钻。
这一世不会了。
“嫆姐儿你!”容小莲脸色一白,眸子一震,被衾嫆这话气得险些晕过去。她素来最厌恶的便是自己庶出的身份!这个衾嫆,真是该死!
“孽畜你怎么同你母亲说话的!”衾老太太偏心容小莲,看衾嫆的眼神都带了怨毒。
衾嫆却不为所动地看着被她一棍子打得地上痛呼的两个人,居高临下,薄唇一启一合地说着,“你们两个莫要以为本小姐年纪小不懂事——我头磕着石头昏迷前,亲眼瞧见你们二人踌躇之后逃走的!若非春花和秋月及时赶到通知父亲和大夫,此时说不准我就冤死了呢!”
“哗——”
仆人们都惊呆了,大小姐这话什么意思?原还有这样一出!
他们看着冷冷的很有气势的大小姐,再看两个闻言身子一震下意识心虚的两人,不禁心里的太平倾斜。
大小姐无缘无故的没必要说谎来教训两个下人吧?按照大小姐的脾气,收拾下人根本不需要借口。
“胡说——我们没有!”阿碧捂着流血的额头龇牙咧嘴,瞪着衾嫆,目光含着毒,反驳着。
小桃更是哭哭啼啼地装可怜,“呜呜,大小姐你不喜欢奴婢也不能这般冤枉欺负人啊……奴婢哪里敢……呜呜……”
“孽障,真是孽障!”衾老太太对衾嫆的不喜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而容小莲早就使了个眼色给自己贴身丫鬟,命其去寻国公爷。
衾嫆重新捡起棍子,轻轻敲着手心,眼角余光瞥见容小莲身边的大丫鬟匆匆朝书房去,嘴角弯弯,看着阿碧和小桃的目光都带了笑。
阿碧和小桃被这看似灿烂明媚却阴冷瘆人的笑吓得哆嗦不已。
“祖母,您最好不要过来噢,孙儿怕一个错手伤着您呢!”衾老太太脚步一顿,对上衾嫆言笑晏晏的模样,目光再落在她那沾了血的棍子上,不禁打了个寒噤,停了下来。
真是孽障!这个丫头果然就是克她的!
“这是怎么回事!嫆姐儿你又发什么疯!”不多时闻讯赶来的镇国公衾潇一脸不虞地指着拿着棍子笑眯眯地恐吓下人的衾嫆,刚毅的面上满是糟心的不悦。
显然衾嫆往日里的行事作风叫这个当爹的习惯了,也就习惯了责备她。
听着这带了几分怒气却并没有衾老太太那般刻薄厌恶的声音,衾嫆身子微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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