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的,甚至在她晕厥醒来后,不顾虚弱的身子,带着上门探望道歉的容惜主动向众人解释是她自己不小心磕着额头与容惜无关……
现在想想,真是傻透了。
更是感到人心叵测,容惜这会也才十四岁,竟是心思已经如此歹毒……
“春花,秋月,传令下去,这几日我要闭门养伤,谁也不见。父亲那,就说我一直头晕,至于容惜,也许是无心之举,不必重责。”衾嫆低眸看着自己光洁无暇的双手,再回想前世那双被踩断指骨鲜血淋漓的手,喉头就一阵腥甜。
她恨不得将容惜碎尸万段,生啖其肉,可是她知道,她不能。
还不到时候,衾嫆,既然你重活一世,上天给了你这个机会,那么,不急,你至亲的仇,你的仇,总有一日,都叫那些欠了你的人血债血偿!
春花和秋月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她们都注意到小姐对容惜表小姐称呼的变化,方才更是见也不见……看来,小姐因为受伤一事对表小姐产生了怨怼。
秋月却觉着并非坏事。
“小姐能静下来修养再好不过。奴婢这就去办。”
于是,大小姐伤势不轻,卧床不起的消息就这么在镇国公府内外不胫而走。
与此同时,护国公府内。
“啪——”面容姣好,身似扶柳的女子重重地将眼前的燕窝挥至一地,上好的白瓷碗碎了一地,声音清亮。
“衾嫆她什么意思!”楚楚可怜的少女正是容惜,她素手握成拳,眼底有泪光又有冷冽的恨。
按照她原来的计划,就算衾嫆伤势不轻,只要她上门说几句软话,那个蠢货一定会替她解释,到时候众人只会将这件事归咎到冒冒失失的衾嫆身上,而忽略她在当中的影响。
哪知道,衾嫆醒来不仅不帮她,居然避而不见直接让事情闹大!
容惜阴沉地坐在了椅子上攥紧拳头,诅咒着衾嫆。
不过,衾嫆倒是难得地清闲了几日。
重生后的头两天她都处于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里,一时很难接受她又活了一次回到了豆蔻年华的事实。
不过接下来的几日,她安心卧床养伤,顺便捋清脑子里错综复杂的信息,并且制定了接下来做的事。
她记得这一年,外祖母去世,继母怀孕,但是却因为她小产,这让她本来有些娇纵的名声一下子变得更加臭了。
世家大族的嫡小姐却心思歹毒得残害了继母肚子里的胎儿,这样的罪名一度让衾嫆背负了骂名与上京贵族夫人小姐们的白眼。
她回来了,外祖母的死,还有所谓的未出世就被她害死的“弟弟”,她要好好查查。
“春花。请老爷夫人到大厅,另外召集所有院里的奴仆到厅外侯着。”
春花不解,小姐忽然一脸严肃地要请国公府所有人去大厅作甚?饭对上衾嫆沉静淡然的小脸,她将疑惑吞了回去,依言行事。
“秋月,不要这件,要那件红的。”衾嫆看了眼秋月手里月白的罗裙,淡淡地蹙了下眉尖。
是了,她本就生得昳丽惊艳,却因为楚唯喜爱淡雅的色调而屈就这些小白花一样的裙子。实际上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楚唯钟爱的不过是穿着白裙柔弱无依的容惜罢了。
呵,真是恶心。
既然重来一次,她就偏要活得肆意妄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