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宁脑袋里头转过万千心思,甚至还有将来要不要抄袭一些名人名诗的事情,不过想到自己记忆中也就是那么几句有名的,如果露馅了反倒是不好,还不如一早就放弃了这方面的才名呢!
在君长宁发愣的时候,那边已经好几个来回,金通显然不是季弘的对手,一会儿功夫脸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对不出对子来,这一下子高低立现,有那一群的学子在,他想要反悔的机会都没有,季弘挑了挑眉,要知道他的诗词可是那个男人都夸赞过的,怎么会输给这样一个人。
“如果,还要对下去吗?”在金通好一会儿没有对上来之后,季弘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他的话显然刺激到了金通,少年脸色一白,冷哼一声说道,“不过是作诗,科举可不考这个,要比的话我们就比策论。”
站在他旁边的人立刻支持道:“所得没错,策论一来比谁的字写得好,而来比谁的文章做得好,再公平不过。”
听了这话,一些已经参加过科举的学子倒是露出几分不屑来,毕竟写策论的时候字体都是哪几种,哪里有单纯的写字来的好。
季弘并不在乎这个,只是说道:“那就由你方出题目吧。”说完回头就迎上君长宁的目光,小孩似乎对他颇有信心,这会儿倒是一点儿不担心的瞧着他。季弘心中一暖,暗道虽然年岁相差许多,但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人大概也就是这个孩子了。
金通那边听了季弘的话更添了几分信心,就拿了平时做过的一个题目出来,他心中早有定稿,还是老师也夸赞过的,自然胸有成竹,就是脸色也恢复了红润。倒是有些学子知道这个题目,暗道金通为人实在不地道,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但那边季弘已经开始落笔,他们也就不再开口。
金通却不知道,季弘别的本事或许还有待提高,但做文章绝对是一等一的好。那时候他还天真,以为自己只要表现的出色,醇王爷就会对自己另眼相看,或许也能改变母妃的处境,几乎是拼了命的读书学子,没有夫子不夸赞的。但后来他却明白,燕祚就是不好在父亲的眼睛也是好的,自己再好在那个人的眼中也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说不准还以为是他母亲心机深沉,才让人教会了他。
季弘眼神微微一动,将思绪转了回来,既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母亲抱憾终身,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能够平安长大,他何必还去争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一篇策论在他的笔下慢慢成形,季弘忍不住回头看了君长宁一眼,却见后者只是专注的看着这边,似乎眼中自己只有一人。
终归不是孤身一人的吧,至少还有这个孩子愿意留在身边。季弘微微勾了勾嘴角,却是比金通更快一些放了下笔墨,笑着说道:“我已经做完了,不如让众位先过来观看,待会儿也好继续看金通那篇。”
这话自然不会有人反对,君长宁离他最近,第一个走过去看了起来,心中暗道现在的孩子果然不简单,这样的策论就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得出来,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这边的赞扬声越大,那边金通的暴躁越多,到最后几乎连笔都要拿不住,可见这位的心理素质之低下,等他落笔结束的时候,居然连原本准备好的策论都写得七零八落。
君长宁暗道季弘也是个玩心理战的高手,金通原本已经输了一次,第二次的时候见他先一步写好,又被人称赞,心中怎么会平静下来。最后连个卷面也不清晰,他手下的那些人固然还愿意奉承,但大部分人还是倾向于季弘。
正当所有人以为季弘会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季弘倒是大大方方的说道:“这次不过是学生之间的比试,当不得真,只希望阁下能遵守诺言,以后不要为难了长宁,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不需要介入我们之间的事情。”
这话说的漂亮,在场的人看了一眼眼睛红彤彤,胸前还脏了一大片的君长宁,算是明白了这次比试的由来,一些原本觉得季弘有些嚣张的也变了看法,金通脸色涨得通红,却也没有多加为难,甩了袖子转身而去。
君长宁忍不住露出几分笑容,下一刻却被季弘一把抱了起来,那人正好瞧着小孩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说道:“还笑,被人欺负了难道不会找人帮忙吗,走吧,带你回去换身衣服,以后再有人敢为难你的话,尽管报上我的名字。”
君长宁顿时被囧住了,他没料到季弘居然还有这般大王一般的气势,等被抱着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自己只是脏了衣服还可以自己走,但季弘愣是不把他放下来,这一抱就是许多年,在青山学院里头,大少年抱着小小少年的情景,一度成为了人人都知道的景观。
28、五年
五年能改变多少事情,对于君长宁来说,最大的改变就是自己从身娇体弱的小包子变成了小小少年,虽然十岁也不是多大的年纪,但在这个时代来说,他也是半个小大人了,自主权不断的上升,君老爷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子,在知道儿子成绩一直居高不下之后,对他这方面也并不怎么插手。
而对张氏君老太太来说,生活中唯一的不满意大概就是家里头的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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