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等僵了脖子也没见余小鱼的影子,余小鱼听里头没动静,他也不等了,自己坐下先吃,留了一半给魏晟放在厨房里,隔门又是一嗓子,“我去青哥那儿帮忙了,饭给你放案子上了啊。”
魏晟差点喷出两口血,逆子啊逆子!
魏晟正经算来跟余小鱼其实没关系,他属于路见不平的生气,甚至极具想象力的猜想,这具身体的主人可能就是被这忤逆子活活气死的!
魏晟耳朵很灵,听到关门声知道少年走了。他现在腿脚不方便,不过床头摆着拐杖,正好趁此弄清如今是个什么处境。
余家属于贫下中农,稍微值钱的东西早被余小鱼的败家爹卖光了,只剩这么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是余奶奶传下来的,不过余奶奶生前很有些先见之明,她知道儿子败家,死前将房子过户到了小鱼名下,反复叮嘱:千万不能再被余同骗了,死都不能卖房。
自从奶奶去逝,余同果然打上了房子的主意,余小鱼这小孩儿生来就能干,残酷的生存环境造就了余小鱼极敏锐的防范意识。余小鱼小时候心软,还给余同骗过几回,后来次数多了,小鱼总结了一套防假打假经验,余同好话说尽都没能从余小鱼手里套出过钱。
余同这人大脑构造跟人不一样,还曾找人在小鱼面前演双簧,装成高利贷逼债,不给钱就要剁手指啥的。余小鱼想了想,没有余同,他照样活,可没有钱,他就得饿死,再加上余同这点把戏他从小看大的,余小鱼根本不信余同有胆子借高利贷,余小鱼索性光棍儿了,留下狠话,“爱剁哪儿剁哪儿,千万别客气。”
余同再不济也是余小鱼的亲爹,儿子说这话,便是素来没心肝儿的余同也火冒三丈的教训了余小鱼一顿。
余小鱼跟一般的小孩儿不一样,余小鱼记事起就是听着父母吵架,看着奶奶抹泪儿长大的,按理说这种家庭环境,余小鱼极有可能自卑懦弱啥的,不过他完全是照着相反的方向发展,因为他亲妈他奶奶成天在余小鱼耳根子边儿念叨:千万别跟你爸学,千万别跟你爸学……
余小鱼在这种磨咒中长大,终于长成和余同完全逆转的性格。
余同有多软弱,余小鱼便有多坚强;余同有多懒惰,余小鱼便有多勤快;余同有多废物,余小鱼就有多能干;余同有多败家,余小鱼就有多节俭;余同有多弱智,余小鱼就有多聪明……
余小鱼挨了顿打,他也没干别的,直接打110报了警,告余同孽待体罚。余同这人性子软弱,平生最怕警察,因是家庭纠纷,片儿警连同居委会主任逮住余同一通的说教。
只此一事,余小鱼就把余同拿下了。
余同要钱要不出来,他也不敢再跟余小鱼动手。就开始想方设法的骗,开始是糖衣炮弹,给余小鱼买些便宜的小玩意儿或者带好吃的回来,余小鱼照单作收,反正要钱没有;后来余同又发明的新招术,开始装病,还是要命的大病,癌症末期……
有这样的流氓爹,余小鱼能怎样?
前任余同的前科,魏晟当然不知道,他此刻正惊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魏晟站在厨房洗碗池的水笼头前,望着哗哗往外喷水的水笼头说不出话,难道这是喷泉么?
可以控制开关的喷泉?
魏晟盯着不锈钢的水笼头,觉得这机关还算精巧。他有些渴了,看这家子挺穷,估摸也没好茶,魏晟就接了杯“泉水”,刚尝了一口,魏晟差点吐出去。
这什么味儿哪!
原谅魏晟吧,这家伙以前洗澡都是用山泉水,不搀假无污染的皇室专用山泉水。乍一喝有漂白味儿的冷水,不惯也是正常的。
案板上放着一碗用塑料小盆罩着的西红柿炒蛋同一碗米饭,都还温热。
鸡蛋米饭,魏晟是认识的。可另外红色的是什么呢?想到那个不孝子,魏晟即便饿得有些心里发空,还是忍住没动这盘菜,谁知道有没有暗里下毒呢?瞧那小子的模样,巴不得他现在死了。
魏晟也想回去继续做他的皇帝,他好不容易干掉野心勃勃的兄弟,熬死长寿康健的父亲,刚即皇位,未来得及施展威风,就莫明其妙的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怎能不想回去呢?不过魏晟也明白“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的道理,他得搞明白来这儿的原因,才能想回去的事,否则若是妄为,落个孤魂野鬼魂飞魄菜的下场可如何是好?
魏晟继续他的探险过程,直到他轻轻的打响煤气灶,煤炉里“篷”地耀起一丛淡蓝色的火焰,又在瞬间连成一个火圈隐隐的跳动着。
太神奇了,没有柴,怎么就生成火了呢?
魏晟不明白,他关了煤气灶,此时天色已晚,房间光线阴暗,魏晟拄着单拐,一面念叨,“这逆子把蜡烛放哪儿了?就是穷些,用不起蜡烛,煤油灯也好啊。”
魏晟没找到蜡烛,他纵是心志坚定,也被吓得不轻,他不小心墙上一个按钮,瞬时整个房间就忽然明亮如白昼,原来头顶那根长长的管子会发光。还有客厅的一个镶有玻璃的方匣子,按下去忽然跳出人来。
魏晟的头发差点竖起来,连手都不自觉的抖了抖,人是怎样进去的!里头的人哼着一种奇怪的调子,男女搔首弄姿、不成体统!魏晟只是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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