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她知道,她怎么会明白你的心意呢?
十八娘心里又困惑又无语,但陆时砚请求过她,不让她告诉陈熙,她也只能把这个秘密埋在心里。
“这倒是,”看到这么多话本册子,陈熙心情好转了些:“别说三年,五年也够。”
同时在心里盘算着,陆时砚挺喜欢听书的,等他回来,拿几本新鲜的故事过去给他看看解闷。
但直到过年,她也没有等到他回来。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第一年在外求学,要适应繁重的课业,路途又遥远,不回来也正常。
冬去春来。
春消夏至。
陆时砚还是没回来过。
甚至连个消息都没有。
十八娘偶尔会隐晦的安慰陈熙,八月里府试,陆时砚肯定能考中秀才,到时候中了功名一定会回来祭祖的。
于是陈熙又升起了希望。
果然,八月里,陆时砚中了。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满村子人都很开心,一是村里又出了个秀才相公,与有荣焉,二是想着能像去年林琅那样庆祝热闹。
陈熙甚至都准备好了送给陆时砚考中的礼物。
但,陆时砚还是没回来。
秋淡冬临,大雪下了又消融,消融了又下,陆时砚依然没有回来。
临近年关,陈熙陪着陈父陈母回存去祭奠先人,路过陆家时,她掀起车帘,看到陆家大门的锁上,结了蛛网。
马车哒哒而过。
放下车帘时,陈熙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懊恼,那天他来找自己道别,她应该多跟他说几句话的,哪怕只是叮嘱几句呢?
要不等过了年开春暖和了,她跟着齐家商队借口去商行查看,去仰俯学院看看陆时砚?
一开始,她很激动,但慢慢的,她就冷静了下来,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和陆时砚之间早就两清了,自己再去找他,就是在纠缠了。
而且陆时砚不见得想见她,否则这么久,也不会连个消息也没有。
她突然想到一个词:形同陌路。
她和陆时砚,就是现在、哦不,是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
只是她后知后觉没有意识到。
过了年开春后,突然就忙碌紧张起来。
因为林琅今年八月里要参加秋闱了!
陈熙知道消息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今年?
书里面,林琅这次没有参加乡试啊,是三年后才参试的,怎么提前了?
但一想十八娘的生意也因为她的出现,提前发展了好多年,没了经济上的负担,林琅这样的天资,提前参加乡试,也是正常。
林琅确实很沉着,十八娘虽然嘴上说相信林琅哥哥,但其实她很紧张。
她不敢在林琅面前表现出来,更不敢让林婶还有二哥知道,便只能来找陈熙说。
这导致陈熙从一开始信誓旦旦的劝解,慢慢的也开始紧张——因为跟原书有出入,她也不敢百分百保证了。
每每听十八娘诉说焦虑,陈熙也被感染得焦虑起来。
更让她焦虑的是,陈父陈母突然开始大肆给她相看人家了。
她解释过几次,但陈父陈母的说辞是,已经又给了她两年时间做生意,当年的事,现在也早就风轻云淡,知道的人也都快淡忘了,她年岁也大了,也是时候找人家了,再拖就要成老姑娘了。
哪怕她发誓保证,自己真不想嫁人,不是因为之前跟陆家的婚约,陈父陈母也不听,坚持给她相看。
她现在一边安抚十八娘,一边劝说陈父陈母,还要时不时应对一下上门想给她说亲的热心人,忙得一个头两个大,直想哭。
后来见真的没办法打消陈父陈母给她相看人家的念头,她只能心一横,提出了对未来夫婿非常苛刻的条件:
世家出身,嫡出公子,洁身自好,品行优良,婚后不纳妾。
这一下就打死了陈父陈母手里所有他们这两年来苦心寻摸的大好儿郎。
但陈熙坚决不退让,尤其是世家出身这一条,绝对不肯妥协,并且言辞灼灼——世家有底蕴,她自认不差,要嫁就要上嫁,否则不如不嫁。
她的本意是,用这种离谱奇葩的条件,打消了陈父陈母让她家人的念头。
但没想到,陈父陈母消停了几天,就按着这个条件又去给她寻摸人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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