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见官,孟大媳妇就更怂了。
旁边跟孟大媳妇一伙的趁机过来,拽了孟大媳妇衣袖,把她拽走:“郎君们下雪了,快回来做生意了,跟个……计较什么。”
陈熙则是把菜刀往案板上狠狠一摔:“嫉妒我家生意好,有本事把自己的东西做好吃一些啊,瞧我年纪小好欺负,想把我赶走,算什么本事,呸!”
她声音很大,是说给孟大媳妇听的,也是说给还怀着这种心思的人。
公平竞争,谁怕谁,自家生意不好就琢磨自己的东西去,搞这种龌龊小动作让人瞧不起。
十八娘搓了搓陈熙的胳膊:“别气了,我们堂堂正正做生意的,不怕这些,大不了就去见官,我让林哥儿帮你写状子!”
听两人时真的敢报官,其他有别的心思的人,登时歇了大半。
本就是摆个摊挣点钱补贴家用,可不是出来找麻烦的。
就连孟大媳妇都没敢再说什么,但心里不忿是肯定的。
陈熙自然也知道,只不过,她才不怕。
孟大媳妇敢过来跟她动手,她就敢动刀子。
真当她泥捏的啊!
“嗯,“陈熙冲十八娘笑笑:“我才不会被欺负,想欺负我,就得先问过我手里的刀。”
十八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并没有太当真,反而很心疼她,陈父陈母年纪大了,陈耀又……陈熙只能立起来。
当初她刚出来摆摊时,二哥默默护了她许久呢。
她突然也有点明白陈父陈母为什么非要陈熙跟陆时砚退婚了。
她家需要个顶梁柱。
“嗯,”十八娘也回了她个心疼的笑:“咱不主动挑事,也不能让人平白欺负到头上。”
看不惯陈熙的越发看不惯,只是不敢再说什么,只搁心里骂。
也有欣赏陈熙做派的,别的不说,还挺硬气,跟长相完全不符。
说这话的功夫,县学午间下学了,觅食的学子们一涌而出,众人忙着招揽生意,也没再关注陈熙。
陈熙也示意十八娘她没事,让她忙自己的就是。
瞧她神色如常十八娘才放心离开去找林琅哥哥。
一群结伴吃钵钵鸡的年轻学子,出了县学大门就直奔陈记小摊,一下就把小摊围的水泄不通。
陈熙正按着点单顺序给众位制作钵钵鸡和酸汤烩面。
“哎?这不是庆芳楼的新推出的钵钵鸡么?”有人路过说了一嘴:“这人胆子还挺肥,连庆芳楼的菜色都敢偷学啊?还明目张胆出来摆摊卖?”
和他一起的同伴也道:“庆芳楼昨天才趁着过节推出来的新品,今天就被仿上了?胆子确实挺肥!”
正在给食客装钵钵鸡的陈熙,听到这话,抬头朝两人看了一眼。
瞧着面生,也不太像县学的学子。
“瞧着吧,”第一个开口的青年对身旁的伙伴道:“庆芳楼很快就会找上门了,一个姑娘家家,学什么不好,学偷学庆芳楼的菜,真是……”
他说着一脸嫌弃地摇摇头,内里深意不言而喻。
另一人还在附和,而且像是捧着另一人一半,大力贬低嘲讽陈熙。
陈熙看着他们,紧紧咬着嘴唇,连睫毛都在不住颤啊颤啊颤……
一瞧她这个样子,两人登时又来了兴致,继续就陈熙偷学庆芳楼新菜一事大放厥词,还说给周围的人听。
看着周围人打量的神色,陈熙手都开始抖了。
孟大媳妇一伙,今儿生意依然冷清得很,瞧着陈熙生意还是这么好,眼睛都快嫉妒的充血,所以她们第一时间就听到了这两位年轻公子的对话,登时双眼一亮。
尤其是孟大媳妇,刚刚丢了个大脸,这下终于给她逮到了机会,像个见了腥的猫,登时就冲了上来,指着陈熙骂道:“原来你这东西都是偷学的庆芳楼,怪不得呢,整天搔首弄姿的,把这些读书人都给骗住了,你不光是个狐狸精还是个贼!呸!”
孟大媳妇以为自己掌握了真理,登时趾高气昂,脸上的得意不要太明显。
和孟大媳妇经常组团欺负新摊的几人,也一窝蜂冲出来,指着陈熙大骂。
陈熙强压住翻涌的情绪,甚至还两手交握,不让自己手抖得太厉害。
在别人看来她这个样子,就是心虚害怕了,孟大媳妇几人更得意了,互相看了几眼,以眼神示意,这次一定让陈熙灰溜溜得滚蛋!这么想着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陈熙压根没看孟大媳妇她们,而是看向刚说话的两个年轻公子:“你们刚刚说,庆芳楼是昨日才推出的新品钵钵鸡?”
她嗓音也有些抖,听着十分紧张。
两人今天是来县学找人的,见她问,还以为她要耍赖,点了头道:“是的啊,昨日还有今日去过庆芳楼的都知道,你要不信,就自己去庆芳楼一问便知,我们也没必要撒这个慌,只是姑娘,你这学人新菜,不太好吧?”
“何止是不太好!”孟大媳妇逮住机会:“完全就是不要脸!偷东西的贼!”
陈熙自动屏蔽孟大媳妇的吱哇乱叫,只是看着那两个年轻公子。
听完他们的肯定回答,她轻轻点了点头。
很好。
她嘴角更是激动地忍不住上扬,眼睫颤得也更厉害了些,这一天,终于来了!
第29章主动
陈熙激动地还没来得及说话,孟大媳妇先嚎上了:“人家一看就是公子哥,会污蔑你!你个不要脸的贼!”
陈熙被她吵得心烦,她抬头看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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