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进水了,出门没带脑子?”
阴沉着脸,男人松开他的下颚,一只手摁在麦加尔的肩上不让他乱动,一边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终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浴池边的一个小小的方盒子里,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把那个崭新的、还没有开封过的木盒子抓在手中,手上一个用力轻而易举地捏爆了精美的盒子,从里面捏出一块乳白色的凝固状物体。
玫瑰花的香味扑鼻而来。
随手捞了一把水浸湿手中的动物油脂和植物精华混合制成的手工皂角,捞起麦加尔一边胳膊就开始粗手粗脚地在上面搓泥巴。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被搓得几乎要掉一层皮,麦加尔屁滚尿流地说。
“你没有反抗的权利,”男人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因为老子不相信你的智商了。”
“…………”
莫名其妙被人身攻击的麦加尔趴在浴桶边,几乎要激动得哭出声来——虽然被船长亲自服务沐浴听上去很□是没错啦,不过这个时候其实他更希望能有一个轻手轻脚的软妹子来服侍他。
当凯撒皱着眉快速地帮麦加尔下巴以下腰部以上清洗干净时,麦加尔整个人都酸痛的不行,就像被变相揍了一遍似的。抬起香喷喷的手臂看了看,惊悚地在胳膊上看见了一块被捏出来的淤青——麦加尔十分肯定,至少在他跨进这个浴桶前,这块淤青是不存在的。
“屁股撅起来。”头顶上,飘来船长大人不耐烦的命令。
麦加尔反射性地把屁股更加深地埋入了水里。
凯撒:“……”
麦加尔:“……”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男人哼了声,将手中的动物凝脂塞进麦加尔手里,他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就好像没有看到某个黑发年轻人整张脸都变成“(⊙o⊙)”的蠢样子,他大大方方地脱光了自己,结实并且线条完美的肌肉完全暴露在浴室的水汽当中,长腿一迈,浴池中的水剧烈动荡起来,凯撒在浴池的另一头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麦加尔愣了,脑子里来回飘荡的只剩下一句话:大狗那里好大。
手悄悄地在水底下比划了下,黑发年轻人不得不承认,大狗没有吹牛,比起他爹那个永垂不朽的某一部分,他确实青出于蓝(……)。
双手放在浴池边,船长大人放松地叹了口气。他闭上眼,湿漉漉的头发贴在线条完美的脸颊边上,水珠顺着他的脸一路滑到下巴再滴入水中,异常性感。
“那个时候逞什么强?”
忽然,凯撒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半天没得到相应,他这才微微蹙眉睁开眼,一双琥珀色的瞳眸不满地盯着麦加尔。后者愣了愣,沉默片刻后,反问:“雷欧萨在西班牙有爵位,凭你一个人妄图单挑整只军队?你以为你是神?”
“虽然你说得没错,”男人坦然地说,“但是这么直白的否认老子的能力还是让人有点火大。”
“那是你火气旺盛了。”麦加尔轻描淡写地说,“更年期综合症好么。”
凯撒没有回答,他重新闭上眼,浴室里再次沉默。
一分钟后。
凯撒:“劳驾,把你的脚从我的小腿上拿走。”
麦加尔:“……就蹭一下。”
凯撒:“拿走,不然就砍掉它好了。”
麦加尔满脸不信:“没感觉?一点感觉都没有?”
凯撒:“有。想揍你的感觉。”
麦加尔默默地收回了自己不安分的脚,然后将勾引失败归类为自己技术不到家的缘故。
浴室里陷入第三次沉默。
这一次,是麦加尔主动打破了沉默,他拿着那块粗糙的、非常原始的香皂挺新鲜地在手中搓了搓,刮下一层碎絮状物漂浮在水面,心不在焉地用手赶了赶将它们搅进水里,他说:“医疗室里的话我都听见了。”
凯撒顿了顿,随即意味不明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