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见面的那个仇郁清跟我说,我是应当再理直气壮一些的。
但眼下的这个,却似乎并不这么觉得。
他的动作狂乱而强势,他不顾我的反抗,拉着我的手,近乎半推搡地,进入到卧室的门,当我的身体因抵抗不过被他掼倒的时候,我知道我终究是逃不过了。
我哭了,我狼狈地哭了,我发现对于这种被强迫、被挟持的对待,在内心深处我居然也是甘之如饴的,我只是知道这样做不对,只是嘴上说着我不想,但实际上……我却连一个反抗的动作都是做不到的。
因为眼前的这个仇郁清,苦痛与愤怒都来自于我,他的吻是那样温柔,看着我的眼神,也令我觉得我自己被深爱着。
我只是捶打他、抱怨他,但他却好像透过我表层的言辞,看透了我的内心似的,在温存的相拥中,他一次次吻着我。
他跟我说:“你也学会伪装了……但拜托,再也不要对我冷漠。”
·
第二天,在意识的酸麻与疼痛中,我清醒了过来。
身边没有人。
自然,不会有人,因为都是幻觉罢了。
痛苦地闭上眼睛,一瞬间我甚至巴不得自己再也不要意识到这一点了。
再也不愿去回想事情的真相、再也不愿去追究为什么那个地方传来了生涩的疼痛,我扶着腰起身,打开手机看见仇郁清那张脸,忽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将手机狠狠砸到地上去的冲动。
当然,我现在很穷,所以我并没有这么做。
清醒过后我的理智开始告诉我,无论是幻境还是现实,昨天晚上仇郁清都太过分了。
没有进展,仇郁清不愿意告诉我我跟他究竟是怎么在一起的,所以下一次,我究竟该什么时候去找白医生呢?
没有留给我过多思考的时间,因为手机开始震动,仇郁清发来的信息,说司机已经在楼下等我。
啊……对,今天我还要上班,昨天我跟他刚刚签订了合同。
真是奇怪……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我又开始想不通我究竟为什么脑子出了问题忽然要答应回仇郁清的公司上班了,这感觉就好像你昨晚上在销售员的劝说下买了一身衣服,第二天早起穿在身上,却陡然间觉得不合心意想要退货似的。
我一定是被仇郁清灌了迷魂汤了,可恶,分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能想清楚的,为什么一到他面前,我的一切防守都显得那么不堪一击呢?
算了,想那么多是没有用处的,我都已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了,干嘛不对自己宽容些呢?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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