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都怪他们。
抬步,头也不回地,我忍着眼眶的酸意朝门口处快步走去。
仇郁清没有跟上来,但却也没有听见,他脚步离开的声音。
他应当一直站在我身后,看着我。
这样的事实令我更加不寒而栗。
越过门口那身着白色衬衣的仇郁清,我权当没有听见他叫我名字的声音,我埋着头只想快点离去。
这个仇郁清跟在我的身后,也是一句话都不说,像是在等待我自己冷静下来。
我坐上了地铁,下班时间的高峰期,站着,因为足够拥挤,再无逃避的余地。
穿白色衬衫的仇郁清自背后抱住我,双臂用力,将我箍得很紧很紧,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暗香味,就跟我在办公室闻见他的一样。
他说:“不要生气,不是故意不去你家里。”
而我没有说话,只是等地铁到站后,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才问:“顶楼的卫生间,是不是你?”
穿白色衬衫的仇郁清脸上显现出茫然,但也只有一瞬间,“你希望是我么?”他反问着,低沉的声音缓慢贴到我的耳边:“还是,更希望那个穿西装的我呢?”
一瞬间,我简直可以说是吓得魂飞魄散,慌不择路地,我开始朝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回到家,关上房门,我只能听见狼狈的、只属于我一人的,深呼吸的声音。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不对啊,不应该是这样的!难道说在卫生间里面对我做出那种事情的真的是……
不,不对,怎么可能?
还没等我完成自我说服,手机震动,时俊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发了过来。
“跟仇总谈得怎么样了?据说他今天还亲自送你下楼?我的天啊!这待遇,我看着都羡慕啊!”
我:没有,暂时不考虑重新回公司。
时俊:不对,你怎么这么冷静?要是之前仇总亲自送你,你不得直接晕厥过去!
不是,难道以前我有那么痴汉吗?好吧,想到我现在因仇郁清而产生出的诸多症状,或许真的是忧思成疾也说不定。
后来我试探性地询问了一些曾经我还在公司里面的事情,具体让时俊跟我讲了讲当时我对他具体怎么痴心。
时俊也是个没心眼的,对我此刻的状态未曾起疑,只具体跟我讲述了我入职之前面试时的那翻豪言壮语,听得我简直脚趾扣地恨不得学会记忆清除大法来消除他那段时间的回忆。
照他的描述,我竟从大学时期开始就对仇郁清痴心不改,关注他的账号他的话语他的每一条动态,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成为摄像机后面的那个人,切切实实地用镜头描绘他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