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的神,正神马赫利安,主宰世间万物的大造物主。啊,这名字,光是念出来我就能感到冥冥中有个眼睛在盯着我,所以这事还真是招忌惮,他们相信世界上只有那位神,而且是最强大、最可怕的。”
马赫利安……罗宛默念这个名字,确实感受到一种冥冥中的威严,反复念诵这个名字似乎能带来意外的幸运或是不必要的关注,这神显然也是这个世界非常有能量的强大者。
“他们买奴隶。”罗宛看到商人在门口驻足,和贩奴营地的守卫交谈起来。
“绝大部分奴隶都在沙海交易,沙海是少数仍然大量使用奴隶的国家。”
“奴隶制?”
“他们需要不计其数的农奴、士兵和太监,于是就从费利欧岛进行中转。之前那些被押进去的人,你看到了吗?他们被称作低费利欧人,也就是生活在雨林深处的土著居民和原始居民,他们不服格拉辛王族的教导,也拒绝皈依巴力神的信仰,各自形成部落结居,所以往往会被抢劫,从密林里被抢出来卖掉。”
“我还以为所有费利欧人都是一个民族。”
“本大爷可不愿和这些个头卑微的矮子一起算作同个民族。”
“如果我们把这个据点毁掉,剃刀帮会损失多少力量?”
“五分之一?十分之一?”
“断其一指也不错。”罗宛说,“我的隐身能力能帮我进去。”
“他们省事用木头修了这座营地,你可以点火来毁掉它。”
“好主意……我设法进入,你在外策应就是。”
“行,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就能包你全身而退。”佩雷斯说。
罗宛手持渴望之刃,离开山头,穿过丛林。
这里一切都很湿热,毒虫密布,生物丰富度比温带高出好几个量级,但也方便罗宛隐藏,一路直到他靠近据点本身,都有充分的掩体可以利用。
刺客之道讲究隐蔽,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出手的机会很少,每一次都至关重要,每一次也会一锤定音。
近身搏杀冒险、刺激,能在反复试探中找到对方的破绽,但在这个过程中,自己的疏漏也随时会被对方利用。然而沉入暗影就不一样,有充分时间观察与分析敌手,找到一个缺口,然后直接结束战斗。
将整个过程分成漫长的先期预判和平地惊雷般的爆发……这不只是一门战术,也是一门艺术。
除了人多嘴杂的正面,罗宛从其他三个方向仔细观察这座贩奴营地,和之前的信息差不多,剃刀帮至少有六十人在这里活动,数量相当多,
他们在这里驻守的不只是打手,也有披坚执锐的战士。
罗宛看到一个野猪人武士,从头武装到脚,至少穿了双层铁甲,一个猪形头盔严丝合缝地套在它奇模怪样的脑袋上,通体以钢铁铸造,只有一对缝隙中露出眼睛,手握一把大战戟,既能用来刺,也能用来把人一分两段。
显然他们不止拐卖,也通过战争手段向岛屿深处的土著民掠夺人口……罗宛抬头,看到的东西叫他心脏慢了一拍。
那是一根高大铁柱,立在据点主楼顶上,下面垂下几条绳子,每一根绳子都绑着一具长满蚊蝇的人类尸体,光溜溜的,身上都缺了部件和器官,有的性别特征被生生割下,有的面皮被剥去,胸前两个大洞,剜出几个血窟窿。
是惩罚不听话的奴隶,还是纯粹为了施虐和发泄?罗宛已经不愿意想下去了。
当他再看向那些野兽人的时候,罗宛观察他们心中的渴望。
褐色是饮食、红色是一心见血、碧绿是追求财富、桃色是渴望泄欲,贪婪暴虐,无情冷酷,再正常的人一旦加入到这样的匪徒帮会,几个小时就会被同化成一样的人。
和这些人渣败类生活在一个岛上,怎么能安心呢?必须要出重拳了。
就在罗宛施行侦察的时候,佩雷斯在山头上蹲得稍久,腿脚发麻,尿意顿生。
罗宛是有本事的人,我一时间不看也无所谓吧。想到这,佩雷斯伸个懒腰,从山头走下去,找了一棵他觉得形状很帅的大树,解开裤带开始尿尿。
放水正爽,冷冰冰的硬家伙抵住了佩雷斯的后腰,佩雷斯暗叫不好,知道那是把长矛,他把那话儿一抖,双手抱头蹲下。
“饶我一命,我啥都干。”佩雷斯赶紧说,“我是个废柴、人渣、本事不大脾气不小,杀我真脏您的兵刃。”
“你那朋友去哪了?”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盯你们很久了,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