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宪兵队的人察觉之前,罗宛和佩雷斯从雷姆斯庄园逃走,返回谢里尔的诊所。
罗宛能清晰注意到佩雷斯的变化,自从谈起有关秘仪和路径的事情之后,他就对这一系列事情讳莫如深,减少和罗宛交谈,藏进诊所深处。罗宛不得不主动去找他。
“我还是后悔把那些事情告诉你。”佩雷斯说,“瞧瞧你,竟然动起了参加蛇教秘密集会的心思,你知道他们会做什么吗?他们会公然蜕皮,赞颂蛇的诗歌,然后分享一些下作的内容……我都不想说下去了。”
“你看起来很恐惧。”罗宛说。
“稍有理智的人都会想办法远离这一切,路径的尽头是超凡和未知。”
“那很好啊。”
“凡人的身体和心灵都没做好准备。”
“你是指……”
“攀登路径,一定会变化,一定会扭曲,一定会变形,就像我们见过的那个女的一样,你终将变成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样子,然后你追悔莫及。”
“我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我也很谨慎。”
“所以我仍然不推荐你到库纳斯峡谷去。”
“我得先见过,然后才能评估风险。”
佩雷斯坐在床上,将脸埋进手里,
“我担心你死得不明不白。”
“什么意思?”
“有些人,有些我很熟悉的人,包括我自己……”佩雷斯刚要说下去,谢里尔就推门进来。
“哪来的?”谢里尔指着桌上堆的赃物,气的吹胡子瞪眼。
那里有金条、银条、珠宝首饰还有成色不同的钱币,有绸缎、香囊还有毛皮手套,凡是能带的动的,佩雷斯都从雷姆斯庄园那偷出来了。
“这是我们诚实劳动所得。”佩雷斯说。
“‘诚实劳动’可不会让你流血!”谢里尔伸出手指,拈起一些染血硬币,不知是佩雷斯从哪掏出来的。
“好嘛,见者有份,我分你一些就是了。”佩雷斯说。
罗宛抱着手,目光投向一旁,心里想的全是这个世界的特殊力量。
过去的世界建筑在科学的地基之上,而眼前这个世界则有一套自己的超自然体系,亦即说是,要么加入它,要么有朝一日被它撕成碎片,肉体凡胎可应对不了法术和怪兽。
“你别在那站着,你这家伙,”谢里尔嚷嚷,“罗宛!老是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怎么和这家伙一起犯罪起来了。我看到这家伙洗自己染血的拉佩就感觉不对劲,现在你们这些……这些值钱的东西,合着你们那天晚上去杀人放火了?”
“正当防卫罢了。”罗宛说,“木已成舟,倒不用继续纠结下去。”
“宪兵队的人知道的话,我们统统要被绞死,或者斩首!你们两个一点也不知道宪兵队的威力!”
“估计他们正忙着合法将雷姆斯家族的产业收为己有呢!宪兵队在岛西地区的长官可不是什么老实人。”佩雷斯说。
“他们也掌握超自然力量吗?”罗宛询问。
“什么意思?”谢里尔没太听懂这个说法。
“他想知道宪兵队的人里有没有施法者以及高级誓约者。”佩雷斯说,“这家伙可小心了。”
“当然有,”谢里尔斟酌措辞,“宪兵队由王室管理,他们会控制岛上的一切犯罪活动,当然很多坏事都是那些外地施法者干的,为了反制,宪兵队的人当然也会几招,不只是做做样子,可都是些厉害角色……”
“很多人是风暴巴力的契约者,也就是说,通过虔诚,攀登风暴路径,从巴力那里汲取力量。”佩雷斯解释,“宪兵队中有些精选武士,是巴力的忠实仆人,信仰深厚,因而变形,和巴力一样有着宽阔身材、雄壮身躯,言语间犹如轰雷,能够在深海中活动,更可以一下把你砸成肉饼。”
“你了解‘路径’吗?”罗宛转向谢里尔。
“那是啥?”谢里尔不解。
“瞧,这就是知识的代价,”佩雷斯说,“路径的本质是一种特殊的崇拜活动,想方设法让自己更加靠近至高神明。绝大多数人对他们身边的伟大秘密一无所知,但简单快乐,心胸开阔,而且日子也不错。”
“我绝不愿做无知者,所以更要进去一探究竟。”罗宛说。
“别瞎说,”谢里尔皱眉,“我大概知道你们在聊什么,是那些密教仪式吧,从你要安神灵药的时候我就有预料了。”
“你的态度也是建议我敬而远之?”罗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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