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个个拉着唐靖南,要他主持公道。
老婆们则跟唐靖南咬舌头根子,谁买了件貂皮大衣,谁买了昂贵的护肤品,开支肯定超了,快去罚她。
唐靖南疲于应付。光是处理家务事已经精疲力尽,根本没多余的时间拼搏事业。
最初回到星球的时候,从高高在上的唐家家主,变成需要迎合别人,才能拿下生意的小老板,唐靖南内心一度很排斥。
但在家里被种种事缠身后,唐靖南宁可睡在店铺里,也不想回家。
然而,有些事不是他想躲,就能躲得开的。
五老婆想离婚,见唐靖南避而不谈,索性直接找联邦民政局的人谈。
联邦民政局的人再找到唐靖南,双方坐下商讨。
从头到尾,五老婆只有一句话,“我一定要离婚,并且财产分割。”
唐靖南疲惫地合上眼,他不想为了一点钱,跟眼前这女人再纠结,“你想离婚,那就离吧。”
这场离婚,只是个开始。
其他老婆见五老婆离了婚,顺利拿到钱,在外面过的开心,不用再住一起受气,纷纷表示要跟唐靖南离婚。
有个犹豫不决的,女儿撇撇嘴,劝道,“赶紧走吧,在这呆不下去了。每天吃什么,穿什么,买什么都有人偷偷盯着,要跟老爹打小报告。拿了钱后,我们在外面撑三年。”
“等我满十八岁,可以回唐家拿一笔资源。到时候,我问问能不能直接给信用点。不能的话,我拿些好出手的东西,卖了换钱。等以后有钱买房子或者商铺出租,租金够我们生活的很好了。何必在这受气?”
当时,这人就心动了,被描述的美好未来打动,坚决要求离婚。
“走吧,一个个都走吧。”唐靖南自暴自弃,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喝闷酒,心里很难受。
在最困难的时候,没人愿意留下来陪他,反而一个个急着逃离。
忽然,书房门被人敲响,“是我。”
唐靖南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他听出是老十生母的声音,也就是他的真爱。
最难熬的时刻,终究只有她愿意留下陪他么?
“进来。”唐靖南盖上瓶盖,把酒放好,脸色稍霁。
真爱进门,静静看着唐靖南,良久,才道,“其他人已经走了,过段时间,民、政局的人会一一办理好离婚事宜。马上,我也要走了。临走前,我来见你一面。”
“你也要走?!”唐靖南又惊又怒。他有那么多老婆子女,难道真的一个人都不肯留下?
真爱撇撇嘴,面带嘲讽,“你竞争家主位置的时候,我没陪过你吃苦?结果成功上位后,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一个个女人娶进门,总是跟我说,你有苦衷,是被逼的。那你就当这次我离开也是有苦衷,也是被逼的吧。再见,再也不见。”
说完,真爱毫不留恋地关上书房门。
唐靖南愤怒地将手边的酒瓶甩向房门。立时,酒瓶碎了一地。
在他最需要家人撑的时候,所有人拼命逃离他的身边,甚至努力想从他身上分一杯羹,榨干他的血。
唐靖南突然大笑出声,状若疯癫,眼角渗出血泪,“那么多人,没一个想和我一起生活。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唐靖南疯了。
据医生的分析,病人受了太大的刺激,精神出现问题,需要专人照顾。
为此,联邦政府的人专门找到他的家人,询问有谁愿意照顾他。照顾他的人,可以得到他的那份财产。
结果,无一人愿意。
甚至,有人被吓得连夜离开星球。
有人则冷冷报出真爱和唐宁一的地址,“这是他最爱的老婆和儿子,送去让他俩照顾吧。”
联邦政府没办法,把人送到精神病院,财产则作为住宿费付给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的人看唐靖南无亲无故,没人关心,把他安排在偏僻的小房间里。
平常把房间门锁上,只在早上,中午,晚上送饭时间把门打开,带人出去上厕所,喂饭。
每周精神病院会给他换一次衣物,整理下仪表。其余时间,任由他在房间里疯。
偶尔,唐靖南水喝多了,想上厕所,用力敲门,发出怪声,完全没人搭理,最后只能尿在身上。
污秽,肮脏,神智不清,越来越疯癫,不复从前的气派。
偶尔,他莫名其妙会开始哭,又或者疯狂大笑,但从来无人理睬。
唐靖南就这样活着,直到生命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