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面庞微松,垂眸看着朝鉴耍宝,她挽起笑容,无奈道:多谢。
朝鉴起身,谢什么呢,若非半路杀出个苏行章,我们今日不正该光明正大
见沈纵颐脸色又要冷下去,朝鉴赶紧住嘴,拉着她不放的手臂讨好地晃了晃,顺带谄笑道:好纵颐,对不住,我又说错话了不是,这嘴也真是的,该打该打。
朝鉴皮相生得极好,那张脸就是做再夸张的表情,也只是更显昳丽。
谄媚的表情摆出来,是眉也弯弯眸也弯弯,眼尾上挑着,绯红薄唇轻勾着,端的是风流无限,惑人心神。
沈纵颐目光在朝鉴的脸上顿了下。
若不是这张脸的存在,就朝鉴这种恨人有笑人无的糟糕性子,还不得遭多少仇家追着打,当然,仇人打不打得过他又是另一说。
师叔,她犹豫了下,还是唤了这个称呼。
朝鉴嗯了声,眸光微闪:怎了?
沈纵颐定定地望着朝鉴期待的神色,兀然间别过脸,有些狼狈道:对不起,我还是觉得您就当方才的事情没发生过罢,我们之间是错误的。
朝鉴的笑僵住了:哪儿错了?我不以为有错,两情相悦情深亲近不是天经地义?
我对您并无风月之心。沈纵颐垂眸,您其实也知道不是吗?我方才完全是将您当作了他。
这个他是谁,朝鉴再明白不过。
他霎时间寒了眸。
若非清楚邬道升早五十年前飞升就化作天道之力了,但凡邬道升是真死了,他都得去把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
哦,天道之力。
朝鉴妒意横生的心忽而静了静。
哦,邬道升成为了天道的一部分了。
举头是天
朝鉴兀然勾起一抹饱蘸恶意的笑容。
他福至心灵,悠然对沈纵颐露出一副深受伤害的脆弱表情。
朝鉴是装腔作势的高手,演戏时情绪一等一的到位,连脸色都苍白了两分。
他用小拇指勾住沈纵颐的,垂眉低落道:我知道的,但是我不在意。
女子讶然抬眸。
朝鉴动人攒眉,眉眼盈盈可怜:只要纵颐不忘了我,便是你心上有他人又如何?我不在意你将师叔当作他的替身,只要纵颐多疼疼师叔,那便够了。
闻言,沈纵颐露出动容神情,但是骨子里的正直感要求她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段畸形甜蜜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