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吵?
归宥身形精悍,她虽不矮,但与他比起还是有体型上的差距。
虽用内力压住了男人的动作,但沈纵颐身轻修长,与归宥肌肉虬结的宽阔身型有着明显的力量对比。
落脚只触及其胸膛前,从背后看来,好似她嵌入了男人宽大的怀中,纤柔与精壮的对抗,令人脸红心跳。
归宥闻言怔忪,他低眉不由自主地看回去,眼神从她绝色眉眼滑至红润双唇。
半晌,他低哑道:这是你羞辱我的新方式吗?
沈纵颐嗤笑,手掌下移,握住他,若是羞辱,你又待如何?
她猝不及防地收紧了手。
归宥闷哼,仰起筋脉突出的长颈,喉结攒动。
这必是羞辱。
只有在羞辱他时,她方会露出些正常人的情绪。
譬如方才突如其来的暴戾。
归宥不想承认,一思及便恼恨的事实是
他其实宁愿沈纵颐这般羞辱他,也不想她视自己为空气。
所以当她淡漠地看向他,但是手中却冷酷收紧时,他既是痛,却又忍不住从胸腔深处溢出一道欢愉的低哼。
抬头望着归宥锋利下颌和那闭眸微颤的长睫,沈纵颐面无表情,伸手扯下他本就轻薄的衣裳,而后粗鲁地将衣裳蒙上了他的脸。
湿衣紧紧贴在脸上,归宥瞬间呼吸困难起来,眼前陷入黑暗,其余感觉却更为敏锐起来。
他启开薄唇,急促地吸了口气,湿了水的绸段紧紧吸在脸上,气还没有透过来,沈纵颐却忽然松手压了下去。
归宥失了神,衣裳下的脸连着脖子和胸膛都红了彻底。
她只是停了几息,像是在适应,但很快便撑着他的手臂叱令他配合。
是。
他竟脑子空空地当真听她号令。
很快,除了脸上的衣裳,归宥成了她手下真正干净的猎物。
看不见那张脸,沈纵颐偶时也会施舍般地抚过他,后者因此而僵了下,而后便生出更为急促慌乱的反击。
夜深之时,本该是四无声息的后山,温泉却依旧在颠簸着水面。
翌日天明。
沈纵颐毫不留恋地走出泉面,她毫不在乎身上湿透的里衣,转身回了暗道。
在其走后,归宥仰头抵着冰凉的石壁,蒙面黑衣从始至终都没有彻底干过,他在泉边待了许久,也不去拿开脸上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