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收敛了笑容,很真挚地说:“你身边有一群出生入死的朋友,有我,还有舅舅舅妈……”
给失去女儿的案底父亲巨石一份工作,给遭受长期虐待的小偷罗里一个容身之所,给家庭原因喜欢撩事斗非的聂加一个主心骨。都是独孤朗凭借人格魅力,招揽到身边的。
非酋?天煞孤星?
独孤朗没有被这些“世俗标签”打败,没有认命地让自己烂下去。
过去,只有他自己独自行走的路上,除了郝运来短暂相遇,再无旁人。
如今,在他们重遇之际,还有其他人愿意跟他成为同道中人,甚至愿意舍命追随,这是郝运来最开心的地方。
他看着独孤朗,感觉眼前的他,跟十几年前,还是初中生的那个生人勿进,形单影只的“非酋”重叠。
他颇有感触,喃喃:“恭喜你啊,不再是独来独往的孤狼了。”
第67章
周日早上,郝运来跟独孤朗正在晨跑。
他们住的小区后面有一个市政公园,独孤朗早上有晨跑的习惯。郝运来要筹备演唱会,正需要锻炼体能,练练气。所以,让独孤朗带他早上一起跑。
晨跑对于独孤朗而言,约等于散步,对于长期缺乏运动的弱鸡郝运来而言,大于等于要了他的命。
他本想紧跟在独孤朗身后跑,结果,这人身高腿长,一步迈出去,郝运来得倒三次腿,才能勉强跟上。而这人跑步如同呼吸,轻松得让郝运来窒息。
跑了一公里之后,实在跟不上,郝运来默默把“紧跟”变成了“远眺”,只要视线范围内,看得见独孤朗的后背,他就完成任务了。
独孤朗也没特意等他,自己跑自己的。在约好的终点等他。
结果是,郝运来双腿打抖走到终点时,独孤朗都把绑在腰间的外套穿上了,身上汗都没留一滴。
郝运来拿起矿泉水“吨吨吨”喝了个底朝天,他擦擦嘴,指着独孤朗:“你还是个人?”
“怎么能跑那么快……”
独孤朗摸摸鼻子,拿毛巾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你要是从高中开始每天晨跑,也能跑那么快。”
郝运来夺过他手上的毛巾,自己擦汗,一滴汗滴到眼睛里,涩得他睁不开眼睛。
他单闭着眼睛,不理解:“你不觉得每一种运动,都很自虐吗?”
独孤朗抱着手臂跟在他身后:“运动的好处,我不跟你列举。但在被别人虐和自虐之间,我宁愿选择自虐。”
“把自己虐好了,血厚了,才能去虐别人。”
他说“虐别人”的时候,故意声音重了些。摆明说他听的。
郝运来转头看向独孤朗:“独孤先生,虐我让你愉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