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来就是那个不寻常。
独孤朗站在银杏大道中间,看着大道两旁的银杏树宛如黄金瀑布徐徐落下,落叶铺满地面。郝运来像个调皮的小孩,“咯吱咯吱”踩着满地金黄的银杏叶,眉眼弯弯,碧绿眸子里全是藏不住的欢乐。
他跑到独孤朗面前,手指拉着他的衣袖:“我艹,独孤朗!这太美了!你怎么知道的?”
独孤朗跟他并肩走,淡淡道:“前几年,差不多时间来北市出差,工作结束后,跟同事一起来的。”
“我本来也没抱什么期望,可这漫天金黄确实很惊艳,我那天拍了很多照片。可能是年纪大了,突然喜欢拍花花草草,公司小孩还说,喜欢拍花草,是年轻人和中年人的代沟。”
郝运来抬头看着蓝天下的银杏树,不屑地扁嘴:“什么中老年人,小孩子不会说话。”
“我也被惊艳了,我俩没有代沟。”
我俩没有代沟,这句听得独孤朗通体舒畅,眼里的温柔又深了几分。
郝运来说完,掏出手机,找了个用单反拍银杏的大哥,非常客气:“你好,能帮我们拍张合照吗?”
大哥有点犹豫,可看郝运来一双碧绿色眼眸过于好看,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郝运来把手机交给大哥,转身跑到独孤朗身边,两人站在银杏大道中间。
这两个人本来就养眼,站在大道上没多久,就被旁边拍照的姑娘留意到。一直忍不住往他们这边看。
大哥初步构图,抬头道:“你们是两个人拍,还是三个人拍啊?怎么中间隔那么开?”
郝运来和独孤朗对视,发现他们分开站着,中间的空位,几乎能再站一个人。两人低头笑了笑,彼此往中间挪了半步。
大哥又喊:“再近点啦!”
独孤朗主动迈了一步,同时大手主动搭在郝运来的肩膀,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郝运来整个人都僵了。他觉得自己完全笼罩在独孤朗的气息里。拍完后,心跳不受控地加速,脸热得他要拉下口罩透透气。
大哥扬扬手机,自夸道:“拍得还行。”
郝运来接过手机,照片里,漫天金黄做背景,独孤朗魁梧霸气,郝运来热烈元气,抢眼的人,抢眼的景,融在一张合照里,却异常舒服。
他跑到独孤朗身边,噙着笑:“独孤朗,考你一个脑筋急转弯!你知道最nice的植物是什么吗?”
独孤朗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这些,想了半天,瞎猜一个:“向日葵?”
郝运来说:“银杏,因为他是很耐死~有个说法,说银杏是一种活到被死神遗忘的植物。”
说完,还扬了扬手机里的合照,挑眉说:“重点是,我们跟银杏的合照,也很n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