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在东台路开啊,我知道前街有一块地被政府回收了,正要拍卖呢。”确切来说不是徐迩知道,而是陈知北知道。
原本这消息陈知北告诉他,是以为徐迩会想去开一家店做点古玩生意,不过徐迩没有兴趣。
“在东台路开商场?”师衙内一直以为徐迩不会做生意只是因为没有接触过,没想到,那是一点常识都没有。
“对啊,你开一家古玩商场呗,就像是古城那边的古玩城那种,古玩城开不了,开一家古玩商场也是不错的。”
魔都的这些包袱斋,每到冬天都特别难熬,有和开店的人关系好的,还可以搭个屋檐子,这没有关系还想出摊的,根本就是在受罪。
而其他三个季节,有经常会遇到阴天下雨,根本就没法子做生意。
要是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肯定很多人都愿意花点钱进去。
“着啊,小徐兄弟,你这点子真是不错啊,回头我就去打听打听那块地去。”师衙内一拍大腿,语气中带着一股子兴奋和激动。
“那块地应该是下个月开拍,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就是听人说过一耳朵。”徐迩看对方接受了自己的建议,还是非常高兴的。
“我说小徐兄弟,哪天有空,帮我联系一下,我想请陈小哥吃个饭,你看成吗?”师衙内对徐迩的事情也是知道的,自然也知道徐迩和陈知北的关系。
人家是搞房地产的大鳄,这消息肯定是陈知北说的,自己要用人家的消息,自然要和陈知北打个招呼。
“行啊,这周周末吧,那时候他应该有空。”徐迩也没问,反正就是问了自己也不明白,但是陈知北这周没空倒是一定的,徐迩就干脆帮着答应了下来。
“其实我那象牙和兽皮卖的也没什么意思,要不是实在是没什么干的,我也不会做这一行。”
师衙内看到徐迩答应了,非常高兴,就把话题转了回来。
“那东西从很早就是个商品,在我国古代的文献里面就有记载,比如《诗经鲁颂泮水》:‘元龟象齿,大赂南金。’《左传》曰:‘象有齿,以焚其身,贿也。’
在周朝的时候,就有象牙雕刻的行业,《周礼太宰》记载,周朝的手工业称为‘八材’,象牙即八材之一。周代的规定只有诸侯才能持用象笏,唐朝时,五品以下的官员都能持象牙笏。”
张老对于一些东西典故,那是张口就来,“但是到了现代,这人为了钱财,为了自己的享乐,猎杀大象、犀牛、老虎等野生动物,实在是不可取的。”
“其实现如今,很多人都不敢买盗猎盗伐的东西,就像是我们店里,每一个顾客在买东西之前,都会问一句有没有证件,没有证件的话转身就走。”师衙内作为转门做这一行的,对行市也非常的清楚。
“有的人说,只要没有人卖,那就没有人去买,可是也有人说,只要是没有人买,那就没有人卖。”师衙内说到这里有些愤恨,“都是狗屁,要不是人类发现了这东西可以有这样的用处,就根本不会有这些事儿,这如今,又开始保护起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要我说,不管怎么说,不买,也不卖,那就是最好的保护了。”
几人就关于这件事讨论了一下午,这期间,徐迩多次想要说自己淘换到一对象牙插屏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那对东西就放在家里,当个摆件吧,反正也不占地方。
第119章过度+清汤
小金龟还泡在药水里,没有个三五天是泡不好的,徐迩虽然着急想要知道,这小金龟到底是谁的身份证,但是一只半会儿的也只能是等着。
回到家,徐迩就发现大山和小白没有在家,整个家里都是空荡荡的,但是厨房里正煲着汤,旁边还有放在锅里温着的海鲜扇贝,以及一碗红烧肉。
徐迩幸福的哼着小曲上了楼,将那对象牙插屏摆到了书房的书桌上面。
陈知北遛完狗回来,就看到了门口鞋柜里多出来的一双运动鞋,将两条狗牵进屋里,转身就在餐厅看到了正在盛菜的徐迩。
“回来啦,我又做了一个炒菜,还有两瓶啤酒,今儿咱们庆祝一下。”
徐迩因为做菜,身上围了一条围裙,颇有一些贤妻良母的味道,看的陈知北嘴角一直在上翘。
“为什么喝酒?”徐迩从来不主动喝酒,哪怕有时候为了增加情绪,陈知北骗他喝都不肯。
“当然是庆祝你的生物研究所,出了成果,以后我们不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徐迩放了一个白眼,说道。
“曲风说的?”陈知北有点生气,原本他想自己亲自告诉徐迩这个消息。
“我问的,你这几天这么忙,突然提前回家了,我总要问问啊。”徐迩不明白陈知北有什么可生气的,难道是不喜欢自己关系他?
“很好。”
之后两人愉快的吃饭,一边吃,一边聊天。
后来,两人提溜着一沓啤酒,上了天台,在那里看着星星聊天、喝酒。
再后来,两人喝得越来越多,尤其是徐迩,脸上粉红粉红的,一边喝酒,一边靠在陈知北的肩膀上。
“那个姓步的老板,讨厌死了,我还得给他一张自己的名片。我敢打赌,一出门,他就会把我的名片扔掉,那可是我花了一百块钱印的,一张就是一块钱。”
“听说我要留校,那几个家伙就一直阴阳怪气的,以为我不知道啊,他们是嫉妒啦,我才不搭理他们呢。”
“三叔又要开分店了,每次开分店,三叔都会给三婶买个首饰,这次三叔想要买个翡翠镯子。我和三叔说,翡翠家里多的是,买什么啊。结果三叔说我没有情调。
其实我挺有情调的,我和你说,我在珠宝店订了一对戒指,还没做好呢。等着咱们俩结婚纪念日的时候,我就送给你。”
“我现在在东台路可有名了,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那帮子家伙都会开个高价,一个比一个能瞎掰。
上次我看上一个鼻烟壶,民国的,我就是看着好看想要买,结果那老板咬死了不到三千不出手。
真当我是冤大头啊,那鼻烟壶最多也就值一千块。”
“我妹妹念大四了,眼瞅着就要毕业了,原本我打算找三哥帮忙,给她照个乐团什么的工作,可是那丫头竟然恋爱啦,那小子家里是香江的,妮妮非要跟着对方去那边。
香江我不认识什么人的,也不知道妮妮去了那边,会不会受欺负。”
“王帅那个家伙竟然也要当爸爸了,我都还没有当呢,他会吗?前天王帅还给我打电话,要我和他出去玩,有他这么当爸爸的吗?”
陈知北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两人虽然心里都有对方,可是长时间的不接触沟通,也是会影响生活的。
趁着徐迩酒劲儿,陈知北倒是对徐迩最近的生活和心理活动,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到后来,徐迩没的说了,就开始拉着陈知北要练武,比划了几下就跌倒在了陈知北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