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浅姐儿也是个大度的。”颜氏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她看到了云惜浅眼中对她却是有两分敬意的。
但是对于她那位二叔,她却是半点不留情,啪啪啪打脸地打得响。
虽然夫妻本是一体,云祥玉丢脸也就是她丢脸,但是嫁给云祥玉这么多年,她还有脸在吗?
早在云祥玉那一房接着一房纳人的时候都丢尽了。
但是颜氏看得明白,她儿子却看不明白,云光临不顾他母亲的眼神劝阻,沉声指责云惜浅道:“二姐你怎么可以对我爹这么无礼,宫里不是请了嬷嬷出来教导吗,你都学到哪去了!”
颜氏膝下有两女一子,云络沫是长女,下面就是云光临,再就是云络娇。
整个云王府中,就只有云络沫比云惜浅大,其他的都比她小。
云光临比莫氏膝下的龙凤胎,也就是云珞丹跟云光炔小,在少爷中排行第二,经过这些天,云惜浅早把这些人物关系理顺了。
云惜浅淡淡地看着云光临:“二弟,何为长慈幼孝?”
云光临一滞,便皱眉道:“自然是长辈慈晚辈孝。”
“那二弟觉得,你爹也是就我二叔,他慈吗?”云惜浅瞥了他一眼:“还有,他养我了吗?”
“他是长辈!”云光临沉声道。
云惜浅嗤了声,淡笑道:“二弟,读书是好事,可要是把脑袋读傻了,那就未必是好事了,我回府这么久,二叔他都不曾过问我这个亲侄女半句,这也就罢了,他外面事多嘛,至于什么事多想必你这当儿子的比我清楚,但他没有身为长辈的仁慈是事实。然而今儿一见面,他就训斥我,我就不明白,他是凭什么训斥我,又是以什么身份训斥我?他身为长辈已经不慈在先,还敢理直气壮要求我孝顺敬重他吗?”
“再说点不客气的,你爹他养我了吗,还是说,云王府是靠你爹才操持得下去,所以你爹能算是间接养大了我?二弟啊,别说二姐说话太直白,你这个爹什么都没有,计较起来反而是云王府养活他,那你爹他凭什么在我面前摆脸色,就因为他是长辈吗?”
这番连枪带棍的话把云祥玉贬得一无是处,是将那一层遮面布给撕开了说的,将他那张老脸给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是云惜浅却没理会他,往大街上一指:“二弟,呐,大街就在那,看到没有,那些卖果子的老伯伯老婶婶,说起来他们也是长辈,他们要过来训你,你要虚心受教吗。”
“你简直是……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他们能跟我爹比吗!”云光临被羞得耳红面赤,他是读圣贤书之人,那些普通百姓如何能教训他。
云惜浅收起了脸上的笑,冷色道:“我看二弟才是孺子不可教也!难道二弟没听说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三人行必有我师吗,他们为什么不能训你,他们不过是不会读书,二弟你就看不起他们,那要是叫二弟你去跟他们比种地,二弟你能种的过他们吗?”
“你都还不如他们呢,听你这口气,你还敢看不起他们?还是个读圣贤书的呢,我看还是早点放弃吧,就你这心胸这思想局限,我看前程也不怎么样,没得白白浪费青春。”
接着就又补了一句更狠的:“真是一脉相传,最擅长的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一点都看不清自己有多少斤两。”
一句话,差点没把二房的所有人都给羞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