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仔细看去,叶蕴仪与潘启文心中都不由一沉。
原来,这几天,大部分的男人都上了山修补坟墓,今天下雨他们更是不敢停,不曾想整个坟山竟突然垮塌,因为速度太快,几乎没人能来得及逃出去。
叶蕴仪与潘启文眼神沉重地对视一眼,在互相的眼中看到了绝望和惊恐,这山上全是泥土和石头,许多人相当于是被活埋在下面,人若不能呼吸,挨不过几分钟!只怕现在相救,已是来不及!
潘启文微一沉吟,叫过杨老三问道:“你被埋在下面多长时间被刨出来?怎么能够出气?”
杨老三忙答道:“
因为我在坟墓前,山垮下来时,我也没来得及细想,就将石碑顶在头上,加上山上很多的树,垮下来时,在我周围撑起了一个小洞,手能活动,泥土才没堵住了口鼻。”
潘启文面上一喜,忙吩咐下去:“咱们人手不够,先找人,每找到一个人,先把头给刨出来,露在外面,把人头都露出来了,再刨身子!”
二十多个护卫立即行动起来,潘启文也加入了刨人的行列。
叶蕴仪却走到那些个已将自家男人的头扒了出来,还在拼命扒着身下的泥土的女人们面前,大声叫道:“大嫂、大婶们!你们的男人现在不会有生命危险,我们现在需要你们帮忙,先把其他人的头给刨出来,让他们先能出气!他们的头在下面埋得越久,越容易丢命!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难道能眼看着他们被活埋吗?”
就在这时,一阵哭声传来:“李贵,你醒醒啊!天啦!”
叶蕴仪一惊,只见潘启文上前一步,探了探刚被挖出来的李贵的头,眼中一黯,他直起身来,大声吼道:“你们能眼睁睁看着再一些人象李贵这样死去吗?他们许多人,在下面,可能跟你们的男人一样,早点把头露出来,他们就有活下去的机会!”
叶蕴仪看了看迟疑着的女人们,一把拉下雨衣的帽子,红了眼,大声道:“你们应该认识我,我是潘少帅夫人!刚刚说话的就是少帅,他现在也在那边找人!少帅已经派人去调兵来救人了,我答应你们,兵一到,定先将你们的男人救出来!”
这时,一个已被挖了半截身子出来的男人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孩儿他娘,先救人要紧,我还死不了!”
于是,女人们迅速转移了阵地,而其他正在四处搜寻自家男人的女人,都向叶蕴仪和潘启文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潘启文一把揪起正蹲下身去要伸手刨人的叶蕴仪,低吼道:“你带两个人专负责找人,找到了吼一嗓子。”
叶蕴仪看了看潘启文已鲜血淋林的十指,眼泪猛然涌了上来,她眼睛向四周一望,知道各家所有的铲子、铁锹都已用上,要给潘启文找把工具来的话,便说不出口。
她喉中哽咽着点点头:“好!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说完,她带着两个护卫匆匆向另一头走去。
未到午夜,骑兵连就赶了来,刀疤第一个迎上去,血红了眼,抢过一把铲子,递到十指早已惨不忍睹的潘启文手上,看到自家少帅拼了命地在刨着土,士兵们哪还有话说?赶紧按建制划分区域救人。
这时候被埋在下面的人都已被找了出来,其中一半以上,早没有了呼吸,山下哭声一片,整个山脚被凄风苦雨笼罩着。
杨老三一个个确认过,走到潘启文面前,哽咽着道:“少帅,人头都出来了,现在兵也来了,您歇会儿吧!”
潘启文直起身来,皱眉问身边的刀疤:“少夫人呢?不是人都找出来了吗?她还在做什么?”
刀疤忙道:“少夫人分派那班女人去烧热水、找干净纱布去了,说是等下人全都刨出来,清洗伤口要用。”
就在这时,一个骑兵连的连长匆匆跑过来,将手中一包东西高高举起:“少帅,您看看这个!”
潘启文一看,不由厉声问道:“**?哪来的?有多少?”
那连长忙回道:“我们挖出来的,已经发现的足足有十包!显然这**是埋在这山上的,但还未引爆!”
潘启文面目狰狞地一挥拳头:“狗日的东洋人!说不定这山塌也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他突然心中一惊,颤声叫道:“刀疤,快!带我去找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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