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杀人的事,不要给少奶奶知道!”
刀疤忙低头应了,转身往走廊另一头去了。
潘启文继续站在窗边,悄悄呼着气,他听到叶蕴仪开门的声音,听到背后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仅管他并未回头,但他整个心神却都跟随着她,身后逐渐靠拢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潘启文的背竟然有些僵直起来。他抿抿唇,暗自懊恼,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
蓦然,温软的身体从背后环上了他的腰,他清晰地感觉到她将整个脸贴在了他的背上,她的手向上抚上了他的心口,他听到她喃喃的声音:“启文,你还疼吗?”
潘启文轻轻一震,她的声音里有悲伤、歉疚,
还有暖暖的柔情。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啄了啄,他转过身来,将她轻拥进怀,他审慎而小心地看她,她眼里的忧伤让他心中一恸,他不知她又想起了什么?不,这不是他的蕴仪,他的蕴仪是意气风发的,是自信阳光的。
潘启文哪还记得要拖延时间的事,他立即竖起右手,嘿嘿笑道:“你是说伤口吗?好吧,蕴仪,我告诉你,其实伤口早好了,我只是想赖着你,所以让大夫骗了你!”
叶蕴仪如何不知他是想要岔开话题?她心中一暖,一把推开他,佯怒地瞪大了眼,狠狠地叫了一声:“潘天一!”
潘启文心头一跳,他歪了头,小心地看了叶蕴仪一眼,见她似不象真的生气,不由苦笑道:“蕴仪,你一叫我潘天一,我就心惊肉跳的!算我求你,以后别再这样叫了,行不?”
叶蕴仪心里一疼,她偎进他怀里,轻声道:“天一,既然你好了,咱们去骑马好吗?”
潘启文猛然将她拉开,双手扶住她的肩,紧紧地盯着她,颤声道:“你叫我什么?”
叶蕴仪斜睨他一下,眨眨眼,开心地笑:“天一啊!别人能叫,我为什么不能叫?”
潘启文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死死地箍住了,一双胳膊不停地轻颤着,他哑声道:“蕴仪,你叫我天一,是不是表示,是不是表示,你终于能接受那个完整的我了?”
叶蕴仪红了眼,在他怀中哽咽着道:“启文,以前是我傻,是我自欺欺人的想要将你一分为二,可潘天一就是潘启文,怎么可能分得开?爷爷说得对,以前是我不懂事,你的世界里不止有我,我却自私地要将你的世界一切两半,那是生生地要将你连骨带肉地剖开啊!你怎么会不痛?”
潘启文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只抖着唇,来来回回地在她的头顶一遍遍吻过。
叶蕴仪将手伸进了他的上衣内,在他的背上游走着,她吸了吸鼻子,轻笑一声道:“阿文,我说过,你的伤好以前不许碰我!”
潘启文呆呆地还未从先前的激动中回过神来,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叶蕴仪在他的腰间轻轻捏了一把,轻哼道:“你的伤已经好了!”
潘启文心头一悸,他的脸上刹那间绽出无限的欢喜,他猛然低头,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直到她快呼吸不过来,他才放开她,一把打横抱起她,就要向床边走去。
叶蕴仪双手揽住他的脖子,脸依偎在他胸膛,轻笑出声道:“喂,我可没说现在!你看外面天气好不容易放了晴,你关了这么多天,就不想出去放放风?”
潘启文一顿,瞟了眼窗外明媚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突然放下她,贼贼地笑:“咱们去骑马!”
叶蕴仪一脸怀疑地看向他:“真是骑马?”她心中狐疑,自己明明刚才感觉到他已情动!以他的猴急,怎么可能放过她?
潘启文眼光暧昧神秘:“嘿嘿,蕴仪,咱们两不耽误!”他拉着她向衣柜走去:“快,换衣服!”
叶蕴仪防备地睨他一眼:“什么两不耽误?你要干什么?”
潘启文笑而不答:“去了就知道了!包你满意就是!”叶蕴仪拉开衣柜,不由皱了眉:“可这里没有马装!”
潘启文从里面找出一条下摆长而宽大的长裙子来,眼中的笑意倾泻而出:“就穿这个!这比马装好!”他轻轻地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俯首在她耳边笑:“反正咱俩共一骑,我保证不让你走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