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守不住,说不定反而会招引无数拿着刀枪的人来“拜访”他;可如果他把药方告诉刘胜,刘胜却会保密了,而看刘胜的样子,他不去“拜访”别人就不错了,谁敢拜访他啊!
李勤点头道:“也好,那就去抓药吧!”顿了顿,他又小声道:“刘兄,我不是说了么,如你我以兄弟相称,便需以诚相待,等药配好了,我便把药方送给你,你千万要赏脸收下!”
把治马瘟的药方,送给养马的人——这,可是天大的人情!
刘胜张大了嘴巴,只觉得这李家兄弟太仗义了,简直是天下难寻的好朋友!他咽下口唾沫,如此巨大的人情,实不知该怎么感谢,吭哧了半天,他忽然道:“兄弟,我有个女儿,今年十二岁了,你把她娶回家去当婆娘,让她给你生孩子,你看怎么样?”
李勤一咧嘴,开什么玩笑,就算要感谢我也不能用自己的女儿啊,还是个十二岁的!他道:“这怎么行,那我不成你女婿了嘛!刘兄,怎地要讨我的便宜!”
“不是不是,我哪敢占兄弟你的便宜,我不是没有妹妹嘛!”刘胜急得满头大汗,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仆人端着酒肉来了,化解了刘胜的尴尬。两人在小案旁对面而坐,因刘胜也得了马流感,虽然并不严重,可李勤仍让他不要饮酒。现在李勤说什么刘胜都听,虽嗜酒成性,可却强忍住不喝。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刘胜爱马如命,席间不住口地夸他的火炭,又对它肚里的马驹儿充满了希望,只盼自己能得到一匹绝世好马。李勤听的多说的少,心中叹气,乱世将起,刘胜有了好马,早晚得被人惦记,巧取豪夺了去,只是他现在不知道罢了。可一想到赤兔宝马,他心里也热乎乎的,要是这马能归自己,那该有多好。
一顿饭的功夫,两人刚刚吃饱,仆人们就抓药回来了,不但抓了几百味药回来,而且还买了成套的煎药器具还有药秤,甚至连笔墨纸砚都买了全套的回来。
东西一搬进马圈,刘胜立即把仆人全都赶了出去,眼巴巴地看着李勤。李勤见他着急,也不卖关子,立即动手煎药,而且还把药方写了出来,交给刘胜。
李勤道:“刘兄,这便是治眼前这瘟的药方,请你妥善保管好。对了,别的瘟疫可不能拿它来治。”
刘胜忙道:“是,是,为兄懂得的。”把药方折好,郑重其事地贴身收藏好。
李勤把药煎好,由刘胜亲自动手,给火炭灌服下去。李勤见差不多了,便道:“就是按着我刚才的方法,等明天早上,刘兄再亲手煎制一剂给火炭服用,正好你也练练煎药。”
说罢,他拱手告辞,说明天再来,并告知了李佳的住址,让刘胜有急事时,可以去找他。刘胜有心留客,可见李勤非要走,他只好让仆人提上一整条烧羊腿,还有炖ji酒水等物,送给李勤。
刘胜亲自送出门,让仆人用长棍挑着礼物,送李勤回贾家。
待到了贾家胡同,天色已然见黑,李勤取过长棍和礼物,让仆人回去。
站在院外,李勤叫道:“姐,我回来了!”推门而入。
李佳从屋里出来,道:“兄弟怎么才回来,豹皮可卖了?啊,定是卖了好价!”她见李勤挑了好多的东西,喜笑颜开,知道兄弟定是把豹皮卖了个好价钱。
李勤笑道:“得了不少上好的粟米,买主把粮食送去咱家了,这些是我拿来给你们享用的!”他把羊腿等物取下,交给李佳。
这时贾父和贾母一起出来,贾母道:“好孩子,我们在等你回来吃饭,肉汤都热了好几次了,怎地才回来?”
贾父却道:“酒坛子,有酒?好李郎,真有眼色,知道你伯父快两年没喝酒了,竟买了酒来孝敬!”他一步窜上,抱起酒坛子,隔着坛口,使劲闻个不停,满脸陶醉之色。
李勤笑道:“不是买的,是刘胜送的,我看这些东西足够你们吃上小半个月的,如果没有粟米啥的,去我家拿就是,那豹皮我卖了六石上好的粟米呢!”
李佳和贾母都大吃一惊,齐声道:“六石,怎么这样多!”
贾父也是一愣,可随即道:“城里除了县令外,也就刘胜能买得起豹皮了,可六石上好粟米再加上这些东西,他出的价格,未免有些败家了。”
说着话,他们一起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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