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中,卫溪将手机关了,之后就没有开。
讨论完后,卫溪穿好外套和关遥一起下楼。
在地下停车场里,那时候里面已经没有多少车,卫溪总觉得自己有被人看着的感觉,他还怀疑自己神经质,以致精神不集中,都没有说出拒绝关遥的话来,就和他一起上车,答应和他一起吃饭了。
确定自己被人监视,是在到烧烤店里吃烧烤的时候,那里已经接近郊外,房屋稀疏,道路也比较窄。
卫溪和关遥上三楼吃烧烤时,在卫溪他们到之后还来过几批人,有一个人就特别奇怪,有谁会一个人到全羊烧烤店里吃烧烤呢,卫溪当时看到坐在离自己桌不远处的那一个人,也只是觉得奇怪,可是,每次当关遥给他倒酒,或是给他拿肉拿纸巾的时候,卫溪就会觉得那人给他的感觉不太好。
卫溪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为了看那人的反应,关遥给他倒的每一杯酒都不经意喝了,他酒量奇差无比,才喝了八九杯头就昏了,加上也吃得太撑了,两人便结账离开。
卫溪脚步不太稳,关遥半扶着他,卫溪头昏沉沉的,半闭着眼靠在关遥身上,斜眼看到那人正不经意间向他和关遥看过来。
卫溪有一瞬间心跳乱了,他有些慌张,又觉得自己的猜测出了问题。
靠在车上的时候,卫溪和关遥处在停车场的昏暗里,而那边的三楼却是明亮的,卫溪能明显看到那人在往他和关遥这里看。
卫溪心里的不舒服更甚了,那一瞬,他是真的想做傻事。
在车上,卫溪想到可能是谭允文在怀疑他,故意安排这么一出,故意离开,他心里就发闷,头也由昏变痛,之后实在忍不住了,胃里便翻腾起来,让关遥停车了,他冲下车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才好些了。
车外空气里带着秋日夜晚的寒冷,冰凉的霓虹闪耀着,路人匆忙的脚步,麻木的脸孔,没有情绪的眼睛,让卫溪觉得世界恍惚,这些让他感觉悲伤,感觉更加寂寞。
没有爱上谭允文的时候,他觉得孤独,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孤独;有了谭允文之后,他时时刻刻想他,便觉得寂寞,寂寞地心都痛了。
关遥递来纸巾,卫溪看到关遥关心的神情,有些触动,也许,关遥是真的在追求他的意思,所以,才这般不断邀请他。
在卫溪心里,关遥是个不错的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很优秀,但是,他已经谭允文了,心里不可能在装下任何别的人,那么在没有造成任何更大的伤害前,和他保持距离,拒绝他吧!
卫溪回到家里,家里的昏黑冷清让他心里的寂寞更深,让他整个人浸在里面,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卫溪动也不想动,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之后再醒来的时候,估计就已经得了重感冒。
谭允文刚下飞机,就接到侦探来的电话,说卫溪昨晚和关遥在哪里分开了,之后就回家,回家后到现在都一直在家里,今天早上没有去上班。
谭允文得知卫溪没有和关遥一起走,心放下来很多,又听说卫溪没有去上班,便又担心起来,卫溪除了重病,平时绝对按时上班的。
谭允文到家的时候,有些疲惫,上楼来到卧室里,卫溪躺在床上沉沉睡着,脸有些红,眼睛紧紧闭着。
谭允文看到这样的卫溪,心里就愧疚起来,觉得自己这般折腾到底是在做什么。
坐到床边,疲惫的谭允文就想躺在卫溪身边睡了。但触手卫溪的额头,发着烫,卫溪体温平时比较低,发烧时也不会太烫,但对卫溪来说,已经很严重。
谭允文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说明了卫溪的症状,让他过来。
卫溪只是感冒发烧,打了一针退烧针,挂了一瓶生理盐水葡萄糖。
谭允文在卫溪身边躺了一个小时,卫溪睡得熟都没有要醒的意思,睡着了也往谭允文身边蹭,梦里轻轻呓语,叫着谭允文的名字,谭允文心里的愧疚愈深,想着等卫溪醒来,一定要向卫溪说明情况,要向他道歉,不然,这件事,一定会成为两人之间的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