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杉担心地拍拍谭允文的肩,让他坐下,又将家里厨子叫起来去给谭允文做饭。
谭允文焦急万分,哪里吃得下东西,直问周杉寻找卫溪的情况,还问卫溪失踪的来龙去脉。
“不用担心,卫溪应该还在城里。能查的地方都查了,都说没见到他这个人,那说明他没有离开。我让道上的人也在注意,绑架杀人之类都没有扯到他身上……”周杉点了支烟,坐到沙发上,看到谭允文眉头紧皱,眼光深沉,嘴角紧抿,知道他担心卫溪,但是,这座城市里上千万人,哪里那么容易找,着急也没有用,只好又劝道,“你还是吃点东西吧!这样也有力气找人不是。我让人去叫周延来了,他那小子最后见过卫溪的……”
听到周杉说到周延最后见过卫溪,谭允文突然抬起头来,眼光变得犀利,射出幽暗冰冷的光,“是不是他把卫溪怎么样了?”
谭允文这样说,便是怀疑周延的意思,周延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而且寻找卫溪过程中最用心,跑了一整天,也是不吃饭不喝水的担心,谭允文居然还怀疑他,这就让周杉有些不高兴了,“允文,卫溪出事大家都担心,周延也不比你好到哪里去,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再说,他对卫溪怎么样,他能对卫溪怎么样,他最近对你那儿子上心得很,每天跟前跑后的,生怕没有伺候好,哪里能把他怎么样?”
谭允文听周杉火气冲,语气不善,书房中烟雾绕了一圈又一圈,想来他帮忙找人找不到也烦,虽然听他说周延守着卫溪,这让他心里又烦又怒,但也强压下怒火,冷静下来,语气变得平静,说道,“我一直担心,心情不好,刚才的话是无意。”
周杉没有答话,递了根烟到谭允文面前,谭允文接过去却没有抽,看向周杉问道,“周延有没有说什么,他最后见到卫溪,卫溪在做什么?”
“周延那小子嘴硬,别的他不肯说,只说是送卫溪回家,在半路上卫溪要停车就跑了,他去找人就没找到。”周杉语气疲惫地说完,看到谭允文坐直身体,就知道谭允文一定又怀疑周延对卫溪做了坏事。唉,怪也怪周延老是犯错,第一次见卫溪就差点侵犯人家,谭允文这当老爸的不对周延警惕才怪。要是有人对他家两宝贝千金出手,他不让那混球去海里喂鱼他不姓周。所以,谭允文做父亲担心儿子的心情他也懂,只是,大家找人都担心又心焦心烦,发火是不经意的事情。
周延在接电话,那边说没有找到要找的人,他便联系了报社,明早的早报就登寻人启事,要是不行就上电视找人去。
仆人来叫周延下楼,说是周杉让他去书房。
周延推门进书房就看到谭允文,他原来就板着的脸马上黑了不是三两分,瞥了谭允文一眼,他马上哼了一声,不屑加鄙视厌恶地转过头,走到周杉面前,说道,“铭叔叔那边没有消息,我联系了早报,买了半个版面登寻人启事,看能不能找到。”
因为周延缠着卫溪的事情,谭允文对周延就有些情敌相见的感觉,反正是不喜欢这个孩子,但是周延原来还对他有对长辈的尊敬,没想到此时却露出这样一幅表情,这让谭允文有些疑惑。
周延那一句登寻人启事,马上让谭允文火了,周杉还没说话,谭允文急切斥道,“不许登寻人启事!”
周杉和周延都转头看谭允文,谭允文压下心中怒气和惊惧,说道,“马上让撤了,不许登寻人启事。”
“怎么就不许登了,这样找了一天一点头绪都没有。”周延马上反驳,瞪着谭允文双眼冒火。
“我说不许登就不许登。你让卫溪被弄得世人皆知吗?”谭允文站起身,冷冷出口。
“世人皆知怎么了,这年头谁人不想出名,难道你害怕卫溪世人皆知。”周延讥讽出口。
“你要怎么登寻人启事,还半个版面,诗思上次才被绑架了,还让卫溪被绑架吗?”谭允文君子风度也没有了,和周延一个小孩儿吵起来。
周延被说得哑口无言,周杉很无奈地叫两人都坐下好好说。
因为谭允文的否定,只好取消了登报寻人。
“是你最后和卫溪在一起,出了什么事情,他要下车跑了,是不是你又乱来!”谭允文因为生气和焦急,也顾不得长辈的持重,质问出口。
周延转过头,抿嘴不答。
周杉有些不高兴地掐灭了烟头,看着周延,示意他最好还是说出来,不然对谭允文不好交代。“你谭叔问你呢,你不说,不是作实了大家的猜测吗?”
周延愤恨地转头盯着谭允文,在他心目中,谭允文就是个无耻之人,人面兽心,居然知道卫溪是他儿子,还和卫溪做那种事情,欺骗卫溪感情,伪君子,假道学,禽兽,不是人,外面人模狗样,里面就是个人渣。
“你这么盯着允文是什么意思,快说啊!”周杉不满周延那愤恨的表情,抬手拍了一下周延的脑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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