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给唐玲,说自己没地方吃饭睡觉了,她笑着说放心过去,她把我包了。
下班不久我就过去了,她将我的行礼拿出来,将衣服啥的放进衣柜,然后笑道:“行啦,晚饭想吃啥?”
“我想喝酒,好酒,你舍得吗?”
“不就是酒嘛,有啥舍不得的,哥,妹子啥都舍得给你。”
我哈哈笑了几声,不好接话,她这话说得太深沉,我不好多说,我的意思是要到酒窖去拿酒,而她的意思却是将我们以前的那些事扯出来了。
她拿出电话,“喂,余健,你马上安排三个人的菜饭,我和我哥一起,你也过来陪他喝酒。”
我故意装着很诧异:“妹子,余健不是被你安排到五龙山景区去了吗?怎么回来了?这狗日的现在根本不甩我了,十天半月也不给我个电话,今天把他干醉。”
“去,哥,说话怎么这么粗啊,我派他去了几天,安小静打来电话,让我叫余健回来,他在那里影响她工作。我自然得采纳了,安小静在那边工作业绩特别好,我可不愿意让他去影响。”
我点点头,“这样啊,看来安小静不是你说的那样想那个吧。”
“我也不太清楚了,不过我给你说吧,你要过来了,我让他在这里就有好处,可以陪你喝酒,而且可以让林佳放心,我最近还发现,他还有一个作用,可以保护我。”
“玲玲,虽然余健不是你喜欢的,可他毕竟是男人,你让他保护你没错,可让他在这种模糊的关系中相处,他难免显得无所适从。”
“那我怎么办?要不我让他做我男朋友,我们马上同居,你就满意了?”
“妹子,你怎么这么说呢,算了,我也不知道咋办了,我只是提醒你,别伤害了帮你的人。”
“不用你劝。”
但晚上吃饭时唐玲心里显然就不高兴了,她一个人倒红酒时不时就自顾自地喝酒,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气,我也不管,我想她稍微过点时间总会相通的。
但我却不能喝太多,余健看着唐玲的脸色,更不好多说,开始想法讨好唐玲。
我摇摇头,让他少说话,然后让他先离开一会,我拉着唐玲的手,“玲玲,别这样,你是老总了。”
“哥,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我能怎么样呢,总得有人牺牲一些吧,我让余健得到丰厚的报酬,这是他需要的,他为我牺牲一些感情有什么,而且他清楚我的想法。”
“好吧,喝酒。”
唐玲心情稍微好一些,如此我每天下午到赏花亭,然后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才离开,有时是唐玲陪我吃饭,有时好不空就是余健过来。
一周之后,唐玲变得随意一些了,我们都有各自经营的公司,有各种应酬,所以只有看到对方的房间灯亮了之后,于是打电话,两人出来走一走。
如此很快过了半个多月,七月中旬的一天,我回到赏花亭,看见卧室床头上放了一个遥控器和一把钥匙,上面定着:哥,我要到省城去一趟,酒窖的酒自己去拿。
我大喜,这样的机会是我盼了很久才盼到的,唐玲虽然和我达成了一齐找赵宏图留下的秘密的共识,但我们讨论得最多的不是在酒窖,而是讨论其他地方,就算偶尔说到酒窖,她也以酒窖爆炸后一切都毁了为由认为没有任何可能。
而且,她让余健住在附近的一个房间里,余健是军人,有高度的警惕性,我一时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暗中寻找。
今天的机会太好了,我赶紧拿出那枚异形徽章,抓起遥控器和钥匙出了门。
我走了一段路,突然觉得这事会不会有唐玲故意的,于是放慢了脚步,在路上绕了一圈后回到房间找到林佳给我的探测器。
我打电话给余健,说唐玲是不是出去了,她让我自己去拿酒。
余健说应该是吧,下午一点多之后他就没看到唐玲了,后来问公司的助理,说是接了一个电话,唐玲就出去了。
我拿起唐玲留下的那张便笺,问余健能不能拿一份唐玲平时签字的文件或者手写的资料。
余健很快就给我送来一份,是一份她亲自写的关于余健到五龙景区工作的情况,是给安小静的,安小静看过之后在他几天后回来时交给他的。
虽然都是唐玲亲自写的东西,可我慢慢看着,发现两次写字的笔峰依旧有很大的差别,我于是问余健当时唐玲对他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她嘛,应该心里有点抱歉的意思,其实我是认为这是她对我的信任,只是我很清楚,我们之间差异太大,大家只能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我无所谓了,不过她肯定会有些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