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划船的稍翁对布雨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布雨浅笑道:“无妨,公子进来说话吧。”
布雨正要递给那公子一个酒碗,却见巴图尔坦脸上阴云密布,几乎就要发起火来,再看看那年轻公子,不禁好奇便问道:“公子,你可认的巴兄?”
那年轻公子这才看见对自己一脸阴郁的巴图尔坦,傻傻的笑道:“原来竟然是熟人。”
巴图尔坦冷笑道:“我该叫你伊仁台,还是叫你殷壮好呢?”
公子对巴图尔坦行了个礼,道:“在下散人一个,道号中州,巴图尔坦,别来无恙啊!”
巴图尔坦若不是身处船仓之内,外头又是瓢泼大雨,此刻早就拔刀砍了过去,布雨不知,惊呆道:“真是缘分,妙哉,来,你我兄弟三人饮了这一碗,大丈夫不问恩仇。”
自称中州的散人乐呵呵的饮了那酒,还对巴图尔坦挤眉弄眼道:“何必如此小气呢,我又不是没有同你讲实话。”
巴图尔坦白了他一眼,闷闷的喝下了酒,问道:“你可知道我今日见了其木格。”
中州点了点头,道:“知道。这酒不错,再来一碗。”
布雨再给中州倒了一碗,却明白了巴图尔坦与他定然关系匪浅,不由得多了几分探寻的难耐。
巴图尔坦好没气的冷哼一声道:“你可知,其木格跟了达兰台,还生了孩子?”
中州哈哈一笑:“莫不是人家不记得你了,投生了还得要不嫁人只记得你,怎么可能!”
巴图尔坦郁闷之极,问道:“你怎的不给殷兆也吃下一丸苦情丹?”
中州眨眨眼道:“你这样久的无法忘怀,苦不苦?”
巴图尔坦没有说话,自然无论是好的坏的都忘不掉,苦不堪言。
中州笑道:“既然苦不堪言,你真心爱惜她,你又何必叫她同你一般无二的受苦?”
巴图尔坦听了这句,豁然开朗,可突然又反应了过来,反问道:“如何你就坑我一个?”
中州这才砸吧砸吧嘴,中气十足的说道:“那是你活该!”
布雨听懂了中州与巴图尔坦的话,猜到了这中州只怕就是叫巴图尔坦生生世世不能忘记那女子的罪魁祸首,不禁佩服了中州的勇气,叹道:“既然先生是高人,那想必也知道,若是不解开您与巴图尔坦之间的这怜惜,您成仙人容易,只怕成神很难吧?”
中州来回打量了布雨一回,这才站起身来:“嘿嘿,都是同道中人,自然明白的了,爱恨缘,恩怨情,都是空中楼阁,实在是不必多此一举,自己放下就放下了,哪里是我那苦情丹能左右得了的!”
说罢,中州一闪不见了身影。
布雨揭开帘子,穿仓之外已雨过天晴,再转身:“巴兄,中州兄乃神人也!”
巴图尔坦定在船中,没有回答布雨,布雨走近一看,原来巴图尔坦已经顿悟,归了尘埃。
终究,恨会淡,爱会散,不过是缘起缘落,因果循环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