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姬听了太医的话,瞬间就有点蒙,他确实忽略了殷兆消失的那几日去了哪里,孩子们为什么都会完好无损的回来,原本他想着,只要回来了,经历的什么都是不重要的。
殷兆没有说,他自然不会问,可此时他就不得不问了,可终究还碍着又太医在,便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那老太医本是以为还要再说什么解释一番的,没有想到就这样就过关,心中压抑,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夏子姬,吓得一下子撅了过去,一堆人又拥着太医院院首出了去。
夏子姬散了一堆闹哄哄的人,才觉得无奈,帝王原来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前生做汗王的时候只是一方霸主,并没哟觉得这样的憋屈,如今当了一国之君,反倒觉得更受束缚了。
“阿兆,你放心,我定然会医好你。”夏子姬看着殷兆苍白的脸,知道她的时间只怕就是这两日了。
殷兆挤出一个笑都觉得费劲了全身的力气,道:“皇上,臣妾福薄,但愿不离不弃和阿玲的福气比我要好。”
夏子姬了然,当即就下了旨意,封不离为太子,封不弃为长宁公主,封阿玲为永宁公主。
三道圣旨是同时下的,夏满仓因为有宫里的人,所以最先得了消息,恰好,殷尚书就在身边,夏满仓对殷尚书递了个羡慕的眼神说道:“殷尚书还真是压对宝了呢。”
“哪里哪里,都是郡王爷给的路,臣不过是您的臣下,哪里会去押别人。”殷尚书说这话时,就五分的谦虚,五分的真心,于是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真挚。
“只是陆国公定然不会如此忍气吞声,给他人作嫁衣裳。”夏满仓说道这里收了笑脸:“边城,陆林寻可是个厉害的人物。”
殷尚书知道陆林寻的厉害,也知道其实论才华,他也是不会输给夏子姬的,但造化弄人,他生在了世家,而不是皇家,若是想再进一步,除了犯上作乱,再无其他可能。
陆家在第二天知道太子已经定下的时候,举家惊动,家失去了皇后的位置已经是最大的退步,不想如今连太子之位都失去了。
陆国公面对着一众家族老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陆林寻沉静了一会,开了口:“既然如此,不知道各位叔伯有何打算?是看着夏子姬冷落东夏第一世家,还是让陆家的富贵更上一层楼?”
诸位在场的老人都是饱经风霜的人,如何能不懂滔天富贵险中来的道理,只是从来未曾想过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去历经这些风险。
陆国公见众人都不说话,于是开了口:“既然如此,那就还是隐忍下去吧,毕竟第一世家没落了也是富贵之家。”
有时候,人都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听陆国公说的这样的凄凉,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开口的并不是长老里头年纪最大的,确实最有决断的老三陆通:“大哥,既然如此,若是皇帝有心不对我们陆家好,我们要是一味隐忍下去,只能落得一个飞鸟尽良弓藏的境地。”
陆国公心中一喜,脸上还是哀泣:“那三长老言下之意是?”
“自然是他不仁我不义。”陆通的面色显出狠戾对四周的长老抱拳作揖问道:“不知道大家都是何意?”
陆国公一脸殷切的跟随着陆通的目光扫视了一周,果然陆家都是不甘人下之人,终于也要走上这一条路。
当即几位长老纷纷表态,陆家开始了一场滔天的搏命之旅。
相比陆家的紧张,殷家一片喜气。
“父亲,没有想到殷家竟然会有今日。”殷为自从当了承恩国公后,觉得自己的时运兴许就转了,前几日殷兆封了皇后,他就激动的不得了,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妹妹,如今亲生的外甥封了太子,他越发的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殷正倒是还有几分清明,劝道:“为儿,你可知你的名字是何意思?”
“儿子惭愧,为而不争,是儿子孟浪了。”殷为知道自己失态,立刻恢复了昔日的严谨。
“阿兆会有这样的际遇,是她的福气,不离到底是魏家的子孙,能不能顺利的登上九五之尊,还是个很遥远的事情,眼下,陆家虎视眈眈,你叫你手中的眼线多盯着些。”殷正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似乎有事情要发生。
殷正的话叫殷为明白了,表面的风光的背后永远都是暗潮汹涌。殷为点了头下去安排人手,适逢宫里来了太监,要宣殷壮进宫面圣。
殷正早就看出殷壮与当今圣上的交情不一般,但一直没有让殷正知道,就是怕他多心,可今天却碰到了,按着殷正的性子,定然就会起了嫌隙,殷正叹,果然家家都是有一本难念的经。
殷壮不在家也不是一两日,所以宫里来的公公并没有办法立刻回去,殷正一边安置了这公公,一边派人到远近的道观去寻殷壮。
殷壮此时已经是在半仙人的紧要关口,所以躲在了个不是道观的深山里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窝在一个山洞里头,所以殷尚书派出来的人也是遍寻无果。
等到他气定神闲的下山回来,殷府门口都挂起了白帆,吓得他一个激灵,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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