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阿哈本来要被乃颜毒死,可父汗却饮下了拿酒,误会了图卡铁钼尔要杀他篡位,让人砍了他,最后竟然明白了乃颜才是凶手,伤心欲绝。”巴图尔坦毫无表情的说着:“其实乃颜说的没有错,机关算尽,反而便宜了我这个外人。公主,你说好不好笑?”
“这,这与你没有关系,对吗?”乌莹突然觉得腹中疼痛难忍,惊恐万分的问道。
“我说没有关系,你信吗?”巴图尔坦笑起来,仿佛天真无邪的样子:“乌莹,你说我怎么可能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呢?”
乌莹好似胸口遭到了重击,闷得喘不过气来,推开巴图尔坦扶着自己的手,心中空荡荡的要往自己的帐篷回去,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下已经是鲜血淋淋。乌莹觉得阳光是那样的刺眼,身子是这样的沉重,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仿佛看见了阿尔斯楞再跟自己招手,就那样无力的倒了下去。
乌莹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围满了人,头戴白花的额吉,身穿白袍的息奴和越女。她记起来,额驸告诉自己,乃颜害了阿哈,也害了父汗,父汗被抬走了,对,父汗被抬走了!乌莹猛然坐起来,突然一惊,她的肚子没有了,她的孩子没有了。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乌莹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阿妈!我的孩子没有了!”
哈森失去了族人,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儿子,如今只剩下乌莹,见到她如此伤心欲绝,怎么能不肝肠寸断!哈森紧紧的搂着痛哭不止的女儿,无言以对,只能与她一起哭泣。乌莹突然想来什么似的,猛然停止了哭泣:“阿妈,巴图尔坦呢?!”
哈森只当是女儿失去了孩子,想要丈夫的宽慰,只是冷冷的回答:“你就知道关心他,岂不知道他会不会关心你?!他此刻已经成为了海拉苏的新王,接受众部落首领的恭贺,哪里有时间来关心你这个失去孩子的斡儿朵。”
“哈哈哈”乌莹尖锐的笑了起来:“什么,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真的将海拉苏骗到手了?”乌莹神色狠厉:“阿妈,乃颜送给父汗的毒酒,是巴图尔坦的主意啊!”
哈森听见女儿的话丝毫没有意外,她挥手退散了下人,语重心长的对女儿说道:“现如今,阿妈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你刚刚失去了孩子,如果还与巴图尔坦撕破脸,只怕连斡儿朵的位置都不保了,所以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乌莹站起来,推开哈森,笑着说道:“阿妈,我连孩子都没有了,我还当什么斡儿朵。”
哈森隐忍着愤怒,拉回乌莹的手:“乖女儿,你听阿妈的话,孩子一定还会有的!”
乌莹脸色惨白,笑声凄厉,她摇了摇头,说道:“不,阿妈,我不会再有孩子了,你不知道,本来这就是意料之外的孩子,本来巴图尔坦是要来与我辞别,是息奴谎称我有了孩子才,他才没有说出口。没有想到,我后来真的有了孩子,谁知道长生天只是跟我开了一个玩笑,让我还没有见到他,他就去了。呵呵呵。”
哈森听见女儿这样说,虽然愤怒,但也不得不隐忍,此时除了隐忍还能做些什么?跋扈的大半生并没有任何失败的经历,这一次性的还了个痛快,长生天,你还真是不会漏掉任何人。哈森拉过乌莹的手,感受着她的痛楚,不再言语。
以前宝力道的议事帐中,巴图尔坦穿着新汗王的冠服,裁剪衣物的裁缝特意将袖口修上了兀良哈家的族徽用来讨好。巴图尔坦的座下左边是海拉苏族中的列为长老也一脸不满的乃颜,杜尔伯特在场中奔走,招待右侧的部落首领和从各个部落过来恭贺的使者们。
一直效忠海拉苏的小部落有了先头蔑儿乞德的例子,纷纷表示愿意附属海拉苏,以保全部落的存活,毕竟跟性命比起来,没有什么是重要的。与海拉结盟的几个盟友则纷纷表示了对巴图尔坦的祝福。宴会到了一半,额尔德木图断了杯子,推开嘻嘻哈哈的杜尔伯特,从热闹的人群中走过,来到了巴图尔坦的跟前,感慨道:“你还真是条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如今海拉苏竟然都成了你的天下了。”
“彼此彼此!”巴图尔坦站起来,拍了拍额尔德木图的肩膀,开玩笑的说道:“你还敢来我这里,也不怕我嫉恨你拆散了我弟弟和莎林娜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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