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之前,阿木尔问询了巴图尔坦的意见,依旧走夏那日的草场。可近乡情更怯,到了夏那日部落的门口,巴图尔坦却不敢再往前走了。
此刻阿木尔与宝音都未在身侧,巴图尔坦竟然有些许的孤单,心中不禁暗自嘲:“本来就是孤单一人,不过有了几日的同伴,竟然也懦弱了吗?”
收拾好这些忧伤的情愫,巴图尔坦两腿一夹策马向前,一口气跑到了达兰台的营帐前。他掀开帘子,达兰台正在与一个侍妾喝酒,不知道为何,巴特图尔坦竟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快步走到达兰台跟前,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对他怀中的侍妾低声说道:“出去。”
“你们都下去吧。”达兰台抬头望见巴图尔坦,先怔了一下,旋即挥挥手散退了众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醉醺醺的将手搭在巴图尔坦的肩膀上,打着酒嗝说道:“你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怎么这次来又想干什么?”
巴图尔坦没有推开达兰台,只是冷冷的看着望着自己的达兰台。达兰台见巴图如图没有回答,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你是这草原上的苍狼,是最年轻的巴图鲁,你自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呵呵呵,谁会跟海拉苏的额驸作对呢?巴图,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巴图尔坦不想再看着他继续发酒疯,推开他走出帐篷,往其木格的帐篷走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成奴,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扑倒巴图尔坦跟前:“兀良哈少爷,您回来的太是时候了,其木格有救了!”
巴图尔坦觉得眼皮一跳:“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他是想说,这几天的功夫,能发生什么事?
成奴说:“庆格尔泰斡儿朵下令一个月内不让其木格见达兰台少爷,现在其木格被水灵公主带走了,说是要用她招待客人,达兰台少爷为此跟客人撕破了脸面,如今被罚禁足,而其木格也受了鞭笞,被送回了她阿妈的帐篷里了。”
巴图尔坦本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原来是那个任性的公主又出了花样。虽然遭受了鞭笞,但能够离开达兰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要带走她就更加的容易了。
“既然回去了她阿妈的帐篷,那不是就好了吗?”巴图尔坦突然记起成奴最开始说要搭救其木格的事情。
成奴一拍脑袋:“您看我,都没有说出个重点来。其木格受到鞭笞后,开始发烧,因为水灵公主的关系,我也没有能够将药物送到其木格的手上,如今不知道她怎样了。”
巴图尔坦心中有了一丝担忧:“她发烧到现在,几日了?”
“已经三日了。”成奴说完这句,突然神色慌张的说道:“兀良哈少爷,我先去伺候达兰台少爷了。”
巴图尔坦没有回头,只听见不远处有娇俏的笑声便知道,夏那日家的公主定然来找达兰台的麻烦了。他并不打算与这个孩子有什么交集,没有回头,直接向都冷仓所在的大帐走去。
都冷仓看见巴图尔坦风尘仆仆的进来,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好孩子,果然没有辜负我对的期待。海拉苏与满楚古德结盟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草原,巴图尔坦你已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了!”
巴图尔坦自然知道都冷仓说的话并不全是恭维自己的话,毕竟他收伏满楚古德用了海拉苏的名号,立马开口说道:“不过是仗着海拉苏可汗的威名而已,哪里与我有什么关系呢?都冷仓阿巴嘎过奖了!”
都冷仓很满意他的谦逊,点点头:“那么巴图尔坦,作为贺礼,我将斡亦喇惕其木格送给你做婢女如何?”
巴图尔坦心中想:“不是赐予了她自由民的身份么?怎么又可以将她恩赐与我了?”心中虽然这般想着,但巴图尔坦仍旧面带微笑的答谢:“谢谢阿巴嘎的美意,我确实需要一个能照顾我的婢女。”
都冷仓意外于巴图尔坦没有拒绝,方才与他消息的奴隶可是说上一次巴图尔坦拒绝并羞辱了其木格,难道说这个消息是假的?但说出去的话,便不再好收回,都冷仓笑了笑,对着下人示意,叫人去通知其木格这个消息。
巴图尔坦本来是打算花一番心思将其木格带走的,不想事情出乎了他意料的容易,迟则生变的道理,他比常人更能明白这种惨痛,当即跟都冷仓辞别,带着还高烧未退的其木格,离开了夏那日的草场。
巴图尔坦将身体滚烫的其木格搂在怀中,亲手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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