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坦冷冷的看着,他已经不在如当年一般冲动,在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他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那管事的见到巴图尔坦出来,急忙收了自己厉害的颜色,赔上了笑脸:“兀良哈家的少爷,未来的额驸大人,不想奴才管教底下人,惊扰了您的休息,我这就将他带走处理掉!”
巴图尔坦看见那汉子的眼神,里头是冷漠与不屑,让他回想起自己年幼的经历,一把拦了下管事:“这位大人,我闲着无事,可否听听这个奴隶到底犯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这个奴才,偷了图卡铁钼尔第十六个妾室的金首饰,还人赃并获。”管事的兴奋回答着巴图尔坦的问话,自认为是跟未来驸马爷搞好关系的好机会。
“他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呢?”巴图尔坦看着不服气的汉子,笑着问道。
“按照海拉苏的规矩,他会被砍掉右手,然后服苦役半年。”管事的呆呆的回答,并不知道这位驸马爷为什么突然就这样的感兴趣。
“他多少钱?”巴图尔坦仔细的大量了这个被人定罪了却不求饶的奴隶。
“什么?”管事的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您是想要买下海拉苏的奴隶吗?”
“他多少钱?”巴图尔坦再问了一遍,语气中已经透露着不耐烦。
管事的眼珠一转,本来受刑后被发配去做苦役的奴隶,最多不过半年就会死去,今天如果将他卖给兀良哈家的少爷,自己可以赚一笔钱,还可以讨好未来的额驸,何乐而不为呢?打定注意,管事的笑眯眯的回答:“这样的下等奴隶,只需要三百个钱就可以了。”
“三两银子,你拿走,人留下。”巴图尔坦从腰上撤下钱袋,全数丢给了管事,挥挥手叫他们都散了。
“多谢兀良哈少爷,您真是太豪爽了!我稍后就将这个奴隶的卖身契送到您手上!走”管事的一挥手,留下跪在地上还被绑着的奴隶,跟几个执事的武夫走了。
等到他们都走了,巴图尔坦才将奴隶解了绑,带进自己的帐篷,递给他一杯酒。
“少爷,我没有偷窃。”那奴隶听着巴图尔坦和管事的对话,看着巴图尔坦给自己松绑,一颗怀疑的心终于落下,此刻接了巴图尔坦递来的酒,便从心里认了他这个主人。
巴图尔坦宽和的笑了笑:“既如此,为何方才你不同管事解释?”
“少爷可信我?”这奴隶一脸渴求的望着巴图尔坦,他期待着新主人的信任。
“你以后叫我巴图尔坦,我不是你的主人。”巴图尔坦自己也端起一杯酒:“从此,你就是自由民,我兀良哈家的自由民。”
奴隶惊呆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主人的恩赐,一把磕头跪在地上:“长生天在上,我重奴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
巴图尔坦望着伏在地上自称重奴的人,用有力的双手将他拉起来:“你从今日起,不叫重奴,你叫新生,不再是谁的奴隶,如果你有去的地方,就走吧,如果你没有去的地方,就成为我的兄弟,我的手臂!”
身为一个汉子,被人冤枉尚且没有屈服,却被巴图尔坦几句暖人心脾的话打动了真心:“新生,好,重获新生,我从今日起,就叫新生。兀良哈少爷,我确实有要紧的事情没有做完,那就是埋葬我的母亲,等我做完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回来,成为您的手臂!”
新生给巴图尔坦磕了三个头,转身就离开了。
“兀良哈家的少爷好魄力!”一个人鼓掌而入,他的眉眼与乌莹和宝力道都相似,是前头在大帐见过的图卡铁钼尔。
“海拉苏的二公子”巴图尔坦收起了欣慰之笑,面对海拉苏的人,他总是不由自主的设下心防:“不知道屈尊到访,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巴图尔坦,我是来跟你谈笔交易。”图卡铁钼尔自行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挥手示意巴图尔坦坐在自己坐下。
巴图尔坦顺从他的示意坐在了图卡铁钼尔的右侧,抬眼灼灼的望过去,问道:“可是与出使满楚古德家有关?”
“呵呵,跟聪明人说话果然省劲!”图卡铁钼尔眨了眨眼:“那你再来猜一猜,是谁叫我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