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因为担心乌莹公主,可是这草原上的女人,心都跟天上的繁星一样,叫人看不透摸不清,只要没有伤害到她在意的公主,息奴觉得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一条,你不可以谋害公主。”
越女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息奴姐姐,您说的什么话,公主是我的正经主子,我怎么会做那卖主求荣的事情呢?”
息奴没有答话,守在乌莹寝室外间的塌上,浅眠。毕竟要照顾公主,自己也要有足够的精力,才能不叫坏人钻了空子。
越女见息奴没有回答,自觉无趣,也盖上了被子,可被子下那波涛汹涌的眼神显露着她阴狠的心思。
乌莹早早的起来时,息奴和越女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洗漱用具,还有衣物。乌莹指着其中一件紫色的长袍说道:“今天我便穿它了。”
越女伺候好乌莹穿好衣衫,又花了足够长的时间来描眉梳妆,知道乌莹满意的点了点头,越女才放下举着饰品架子已经酸涩的手。越女夸赞道:“公主今日格外的美丽呢!”
“是吗,我也觉得这次乃颜小弟带回来的胭脂特别的好用。走吧!”乌莹兴冲冲的朝息奴招手:“息奴,你跟我一起去。越女,你在这里收拾着。”
“是,公主。”越女虽然不甘,但也没有表现的面子上,只将这份不甘深深的埋在心里。
兀良哈巴图尔坦的帐篷外,乌莹公主犹豫着,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进他的帐篷,才能够不被他看低。反复思量再三,正要掀开帘子,巴图尔坦正揭开帘子出来,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了三秒钟。
“乌莹公主”巴图尔坦看见乌莹脸上的神色便知道,这是个迷恋自己的女人,不禁戏谑道:“你,来看望我?”
“我,我想着你是不是不熟悉海拉苏部落,不如我带你走走?”乌莹被兀良哈问得满脸通红,丝毫没有读懂他最后一句的戏谑。
“好。”巴图尔坦轻声回答道,心想,这不仅是个迷恋自己的女人,竟然还是个愚蠢的女人。
那厢乌莹却以为巴图尔坦这样温声细语,是对自己有情谊的表现,自己一个人开心的不行,欣喜伴着害羞,扭头就拉着巴图尔坦往雪湖走去。
兀良哈巴图尔坦看了看乌莹拉着自己的手,望着一脸娇羞却真诚的乌莹,几次三番都想告诉她不要爱上她,可每次看着她那纯真的笑容时却又心生不忍,最后只放任乌莹一个人无比甜蜜的跟他介绍着海拉苏的一切。
乌莹在介绍这里那里的时候,巴图尔坦并没有随着她的欢心而开心,尤其当他看见那个客帐,那个父亲的头颅被砍下的客帐,竟然还没有被撤下时,兀良哈的心突然被撕裂,阿妈的痛哭历历在目,这让他被乌莹抓着的手不禁握紧了下。
乌莹却没有注意到巴图尔坦内心细微的变化,只当他已经爱上了自己,笑的越发的响亮了。
巴图尔坦轻轻的闭目,他告诉自己,复仇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隐忍,而这隐忍的第一个对向,便是这年轻而又天真的公主。他不屑去骗取她的感情来成事,至少现在没有这个必要,因为海拉苏宝力道可汗已经给他下达了命令,去联合各方,拿下蔑儿乞得的密令。
对巴图尔坦而言,海拉苏要吃掉蔑儿乞得,谋划多年,他只是这最后的一击。而这一击,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无论事情的是否会成功,他可以通过联络各个部落,交到很多同盟。虽然他此刻代表的只是海拉苏,但是他相信,在联盟的同时一定会交到属于自己的朋友。毕竟没有草原上没有纯洁的部落,没有部落是没有秘密的,恰好,临走的时候,多年行走在外的叔父朝日格图告诉了他很多隐藏在阴暗里的秘密。
巴图尔坦完全没有听进去乌莹的话,他一直在思考,直到乌莹两个亮晶晶的眼睛几乎触到了自己的鼻子:“巴图尔坦,你在想什么?”
“乌莹公主,我在思念我的阿妈。”巴图尔坦并没有说谎,他是想说,他在想他为了父亲之死痛苦不堪的母亲。
可这话在乌莹听来却成了缠绵的情话,她认为巴图尔坦再说,她有如他母亲般的温柔。这样想着,瞬间就羞红了脸,松开了他的手,俏皮的背过身去,大胆的问道:“巴图尔坦,你喜欢我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