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的回答道:“我应该让他将这些女仆抬了做格格?”
哈森气的打了一掌在女儿的背上:“那是没有出息的女子,没有娘家的女子才做的事情,你是海拉苏唯一的公主,你的夫婿只能入赘我海拉苏,恭敬你要像恭敬长生天一般,你怎么还能纵容他钻到格格的帐篷?”
乌莹不敢反驳发怒的母亲,只好低声问:“那我应该如何做呢?”
“你应该在送他喜爱的女儿进帐篷的时候,就杀死她。”哈森此刻说出的正是自己的心声:“但你千万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乌莹不理解:“这如何能行?”
哈森觉得累了,拍拍女儿的手背“这错综复杂的势力下,能有几个真心,你只需要有自己的贴心侍女和奴仆,他们便是你的刀,你只用做这握刀的手。你放心,你就算成亲,也不会离开海拉苏,你是海拉苏永远的公主,唯一的公主,你的尊荣,与长生天同在。”哈森最后的话安抚了心中七上八下的乌莹。
乌莹等母亲走后,叫了自己的侍女进来。
“越女,你说,白天为什么巴图尔坦少爷会无视我的命令。”乌莹在帐篷里走来走去,心下有些烦躁。
“公主,奴才觉得巴图尔坦少爷可能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才没有把您的话放在心上。”越女最害怕公主问这个问题,白日她是跟在乌莹公主身后伺候的,她早就夜奔了许多的男子,怎能不知道巴图尔坦压根没有看上乌莹呢,但她并不打算讲真话。
“是啊,那时他并不知道是我。”乌莹甚至有些欣喜,如果他对不知道的女子都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他唯一可能会爱上的人?乌莹挥挥手:“你去给我准备羊奶,我要沐浴。”
乌莹泡在羊奶里,很快又失落了下来:“越女,那为何在父汗那里,他依旧不多看我一眼呢?”
“亲爱的公主,说不定他知道您是白天得罪的女子后,不敢或者不好意思面对你呢?”越女最会哄乌莹开心。
乌莹一下趴在浴桶的边缘上,兴奋的说“那你说我要不要去告诉他,我没有因为他的无礼生气呢?”
越女因公主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如果真让可汗和斡儿朵知道,自己的小命绝对不保,立马跪下来,祈求到:“好公主,您可别这样自降身价了,如今夜色已浓,您要是真的过去说,万一,万一。。。”想到斡儿朵平时收拾起女奴的手段,越女觉得头皮一紧:“如您说的,他并没有看见您,那么万一巴图尔坦少爷又认不出你,再这样冷淡的对你,该怎么办呢?”
越女的话说的快而狠,叫乌莹直接泄了气,再次滑落回到浴桶里。越女见公主这样的安静,知道自己说的话让她不快了,越发的不敢看她,深深的把头埋下。半晌乌莹才说:“罢了,你去问问我哥哥阿勒坦,兀良哈家的少爷安排在了何处。”
“是。”越女如获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息奴,你觉得越女说实话了吗?”乌莹并不傻,她当然知道越女的担忧,但不得不承认,兀良哈巴图尔坦确实是无视自己,以他的聪明,怎么能够猜不出自己是公主。
“公主,息奴觉得越女没有说完实话。”息奴是乌莹的另一个贴身侍女,相比越女才来伺候乌莹三年,息奴是自小便跟随在乌莹身边的,自是更加的稳重些。
“噢,你也觉得是这样吗?”乌莹扬了扬眉毛,脸色因为羊奶的滋润显得红润:“那么你便替我去给兀良哈家的少爷传一个口信吧。”
“是,公主。”息奴轻轻的叹息,最终跪下,答应了下来。
草原的夜,从来都是不平静的。兀良哈巴图尔坦被安排在了高等宾客所居住的帐篷里,这里他看见天上的星辰,虽然都是同一片蓝天,可海拉苏部落的星辰远没有夏那日草场的明亮。
巴图尔坦盯着最东边的星星发呆,他不记得方才海拉苏乌莹的侍女到底说了什么,她的意思大约是乌莹公主并没有因为白天自己没有搭理她而生气,可谁在乎呢?他不明白,自己难道不应该表现出欢欣雀跃的样子来赢得公主的芳心,来增加自己复仇的筹码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衣裙上,那有一点点腥红,那是其木格留下的。
巴图尔坦坐起来,一刀砍下这腥红,将它放进自己的怀里,突然据地很暖,他决定将它珍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