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进北的调查彻底起底了胡海的过往,秦昊明锐的感觉到胡海当年的这个案子或许就是一个窗口。如果说胡海故意隐瞒案件的真相,是为了保住某个人,那么杨子瞳的死或许是因为在偶然间得到一些什么证据,最终被灭口,毕竟他的死太过于巧合。而他的儿子几十年之后有和胡海卷入同一案件中,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关联,恐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的。那他保住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秦昊翻开手中的调查资料,材料中呈现的内容并不能完美的解答他此时心中的疑惑,他只能将目光投向吴进北,希望可以从他这里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然而吴进北十分无奈的告诉他,由于年代久远,以及材料缺失等缘故,当年的留下来的卷宗已经无法完整的呈现整个案情的全过程,就算他们多方查证,当事人一家三口,早已过世,再行追查也无意义。
“那也就是说,这个案子我们想要重启调查也几乎没有可能了?”秦昊无奈的问道。
吴进北苦笑一下,接着说:“没办法,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们当时一查到杨子瞳与杨兴伟的关系之后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希望从这个案子下手,看看这个案子当中是否有什么隐情,可是没有办法。我们甚至安排人去杨兴伟老家进行查访,也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据说杨兴伟的母亲是杨子瞳出事后的第二年去世的,杨兴伟是跟他奶奶一起生活,他们家基本上没有人知道杨子瞳之前的情况。”
“不过我们顺着这条线索查了下凌大川,倒是得到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东西!”林涛突然开口说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他接着说道:“凌大川在出事后的第二年,辞掉了司法局的工作,下海经商,靠着做木材加工的生意,仅仅五年就将一个小小的加工坊做到了东海市数一数二的材料加工企业。从外面来看,他是一个经商的天才,35岁就成为了一家估值千万的企业老总,可是我们进行详细调查以后发现,在他自己努力的背后,其实是有人在帮他的,你们看这个!”
林涛将一份财务账单和融资协议通过投影投放在了银幕上,秦昊并没有看出这两份材料上有什么问题,毕竟这只是一份普通的融资协议书,和财务账单,不过账单上,记录了凌大川开始创业的头一年就获得了近1000万的投资,并且是单向无附加条件的。这一点,立刻就引起了秦昊的警觉,他马上向林涛问道:“你的意思,是这笔钱有问题?”
“没错,按理来说,他获得这么大的融资应该要做信托,但是他并没有做这个环节。当然了,这并不是重点,而是给他投资的这家公司,根据我们的调查这家公司名叫远海投资,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尤其是香港回归前后是很有名的,我们特意去调查了一下这家公司的背景,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与江云天进行股份转让,贸易信托的那家公司的法人居然是同一个人!”
“什么?”这个事实完全出乎秦昊的意料之外,没想到这个案子中林林总总出现的人,居然背地里都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系,并且这其中的联系千丝万缕,错综复杂。正如他当初所想,这个案子就像一张巨大网,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大。
看着秦昊听完这个事实后坐在原地手拿着材料,表情严肃到可怕,他一句话不说,坐在那里发呆,还是吴进北上前问了两声,他才反应过来。他立马问吴进北:“进北,一些细节你就不要汇报了,大致的情况我通过材料已经清楚了,你挑些重点告诉我,尤其是通过胡海这条线你们到底挖到了什么?”
吴进北一听秦昊如此的着急询问,他也不愿意像说书一般,一节一节的来讲述他们调查的内容,他将手中的材料丢在桌上,顺手从旁边抽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看着会议室里这一张张焦急等待答案的面孔,他严肃的说:“通过调查胡海,我们已经可以证实,东海市的上层确确实实有一个秘密利益团伙,而且与邪教组织之间恐怕很早以前就有联系,胡海是三年前调到贝州,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帮着两者之间传递消息。但这个团伙和杨兴伟要杀的那帮人有没有关系,目前没有证据表明有所联系,因此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至于五年前的案子,我想这两者之前应该存在某种利益上的交易,因为我们调查到,在五年前案子发生的那段时间,胡海与东海市之间的通信往来特别的频繁,而且我也查了一下五年前那个案子似乎当时也是查到了东海市高层有人在背后协助,但调查的阻碍非常大,迫于社会舆论的压力,似乎是在处理完邪教分子之后,就没有继续调查下去,以此就结案了。”
“也就是说目前所查到的就是那几个人?”秦昊目光死死的盯着白板上的那几张照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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