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外走,他很顺从地跟着我的脚步,一脸死寂。
离开喧闹的包间,随便进了一个空房,我锁上了门,把他抵在墙角。把“自己被耍了”这种消极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往下压,刘殿是爱我的,我不断提醒自己。
看着刘殿美好的脸部线条,回想着他和袁锐天的画面,脑海里回荡着他说和我分手的决然,内心的恶魔蛊惑着我教训刘殿,好让这只美丽的野兽臣服。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变得剧烈,其实我并没有升起欲望,只是很想惩罚眼前的人。揍他也好,干他也好,甚至把他禁锢起来圈养也好,反正只想让他求饶,让他永远留在我身边。
内心恶毒的想法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最终我只是叹声道:“最后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答案令我满意的话,我答应你分手。”
他呆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深呼吸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为什么要四处钓人。”
“五弟还说了我钓的是你以前的人吧。”刘殿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半弯,眼角闪着泪花,“给你两个答案吧,一个是真话,一个是假话,至于哪个是真话哪个是假话你自己判断吧。”
他停止了那莫名其妙的笑容,“第一个答案:我讨厌被你压在身下,我讨厌你用碰过别人的鸡.巴上我,我讨厌所有和你做过的人,相对的我更讨厌你所以要报复你。”刘殿越说越激动,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第二个答案:我不要你再因为我受伤了,权衡之下,离开你是保护你的最佳方法。但是我却发现我无法离开你,我想让自己讨厌你,也想让你讨厌我,所以四处寻找和你有过关系的人去让自己伤心,袁锐天是我故意安排的,我和他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离开我?”这次他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他都哭成泪人了。
我擦拭着他的眼泪,看着他眼底的卧蚕都肿成了眼泡,我把他拥进怀里,说:“再问一个问题,这回真的是最后一个了。”
他没回应我,埋头哭着。
“你爱我吗?”
他抽泣着说:“给你两个答案,一真一假,真假自己判断。第一个答案是我喜欢你,第二个答案是我爱你。”
我随着他的哭声哽咽了,喉咙堵着,我努力发出正常的声音,“喜欢我是假的,爱我是真的。答案我不满意,我要你既爱我又喜欢我。所以不许分手,以后也不许提分手这两个字,想都别想。”
他抗议:“我不。”
“你没有话事权,当哥的要让着弟弟。”
“我只比你大半年。”
“那你也是比我大。”
“我……唔……”我用嘴巴堵住了他继续反驳的话。
什么都别说了,殿下,这一刻我只想和你接吻。
作者有话要说:
☆、一年
看着怀里哭累了而睡过去的人,即使闭着双眼也能看出眼皮的肿胀,眼角周围一片通红,鼻子也是红红的,睫毛被泪水沾湿了黏在一起,眉心微微拧成结,看起来很委屈。应该是鼻子不通气,嘴巴微张着,发出缓慢且不是十分顺畅的细微呼吸声。此时他安静乖巧的睡颜,我见犹怜。
想起刚才我俩争论年龄问题的对话,联想到了之前他笑话我像小孩,我反驳说他只比我大半年,他说那也是比我大。
差不多的对话,相反的立场。
时间真是奇妙的东西,人们在它制造的漩涡里不断旋转,即使眼前看到相同的景物,但我们却早已不在本来的轨道上了,甚至那同样的景物也被赋予了岁月的痕迹,不易察觉,却有迹可循。我们的心境也一如普通事物一样被时间改变,被扭曲,被偏移。一如我的贪婪,对刘殿的贪婪:
偷偷地喜欢他就够了。
和他谈四年大学的恋爱吧。
我想他永远爱我,大学四年后也要对我忠诚。
我想永远和他在一起,无论是他的爱,他的人,他的身体,他的心,总之他的一切我通通都要独揽,不单是现在,还包括他的未来。
正呆呆地看着刘殿熟睡的脸,传来了两下敲门声,然后是钥匙转动的声音,李子璐走了进来,“保安说你们没有离开,我还以为你们躲到哪儿了呢,原来在就在隔壁。”
哦,忘了说一下今晚的聚会在翌日的婚礼现场附近,这家店是在李子璐的地盘。他势力扩张的速度几乎超出我们所有人的想象,当然这是题外话了。
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怀里的人。
李子璐耸了耸肩,压低声音说:“其他人都散了,你有事随便逮一个服务员就行了,我已经安排过了。”
我点了点头,他退了出去。
凌晨两点半时,刘殿终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简直谢天谢地,我都做好抱着他到天亮的觉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