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和手里的钱加起来就剩两三千了,这个月除了普通开销,也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刚转完钱没几分钟,刘殿就打电话过来,我由着手机在那震着。刘殿打了两遍之后也没再打过来了。
心情烂到极顶,就连之前被父亲发现性取向后,揍了一顿,一个月不让我出门都没那么糟。之前我都还有心思想方设法逃出去各种玩,在父亲发现之前再回到屋里。
现在一点都不想动,提不起一点点心思干任何事情。每天中午醒来到外面吃一顿饭,然后打游戏打一天,再洗个澡睡觉。
父亲交代我任务时,我撒谎说和宿舍的人到邻市去玩了。薛柏薛杨两兄弟也找过我去玩,也都被我借口推脱掉。
逃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短短的国庆黄金周结束,我回到学校上课。
不知不觉,已入秋了,天有点凉。不愧是北方,换做我们那边,现在还是三十多度。
怀着五味陈杂的心情到了课室。思修是个不讨喜的存在,眼看都快打上课铃了,课室里只有零丁的几个人。
本来是不想上课的,但是国庆前一直和刘殿他们排练,逃了不少课,再不上的话,这个学期的综评分就该扣光了。几经挣扎,还是滚过来上课。
坐在最后一排,课室里陆陆续续地进来人,上课铃响了之后,人才真正地多起来。教思修的老头再次很负责任地一一点名。刘殿不在,郑声也不在。我麻木地举起手,喊了一声到。
撑着脑袋看着讲台,实在无聊透顶。窗外的风吹了进来,打了个小小的哆嗦。教室的门此时打开了,进来了两个我现在不太愿意见到的人——刘殿和郑声。
真是不令人讨好的一堂课。
迅速趴下,假装睡觉。
隐约感觉到旁边的空位有人坐下。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刘殿的声音响起,就在耳边,温热的气体呼在我的鬓角。
不知道此时他看着我的眼睛是不是也像往常一样漂亮。我在想什么……
但我已经睁开眼了,的确很漂亮,浓密的长眼睫毛下闪闪发亮的眼睛。
我故意打了个哈欠,“怎么突然有兴致过来上课了?殿下。”
“不就是为了逮你吗,想见你比见总统还难。”刘殿一副老妈因见不到儿子而抱怨的语气。
我看了一眼坐在他另一边的郑声,脱口而出:“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见不见到又有什么关系?”说完有点后悔,怎么一副深闺怨妇的德性。
刘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是我弟弟。”
“那又怎样?”我的语气愈发冷淡。
刘殿在努力压制怒火,“你为什么要给我打钱?”
“我跟你非亲非故,怎么可以接受你那么贵重的礼物?”我纯粹是找抽。
没想到,刘殿真的一拳打过来。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不是我不躲,而是我躲不开,我可没有自虐倾向。刘殿从未对我动过手,从来没有,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始料不及。
显然,这边动静太大,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讲台上的老教授很淡定地说了一句:“有什么事到外面解决,别影响同学们上课。”
我看着刘殿,他的眼睛很红。接着他站了起来,“嘣”地一声摔门出了课室,老旧的门还咿咿呀呀地来回晃了几下。
郑声追了出去,依旧轮不到我管。
课室里平静下来,学生全都转过头继续听讲,或开小差。
忍着脸侧的疼痛,我趴下继续装睡觉,装着装着,也真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不是在上思修了。周围的人一个都不认识,我出了课室。
到了中午,没有早上那种凉风,太阳挂得老高,还是很热。我眯起眼睛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我刚才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吧,真没出息。叹了一口气,还是给刘殿道个歉吧,好好想个理由才行。
就说我失恋了,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