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个时辰,天慢慢黑了。吴秦给胡君杉画了图,路上标注了晚上住宿的地方,第一天应该走到一片苹果园的,那里有看果树的人住的棚子。
可是到现在还没有看见果园,胡君杉心中有点嘀咕,难道走错路了?两个车夫是他找的,当时问了认不认识去任县的路,说是认识才雇的他们。
停下车,胡君杉来到中间的车旁,问车夫道:“大哥,咱们走的对不对?怎么还没有看到果园?”
他一停车,后面的两个车也跟着停下车,两个车夫跳下车,嘀嘀咕咕了一阵,其中一个道:“路是走错了!”
胡君杉奇道:“错了?你们怎么不说?”
两人互相看看,伸出手:“你们这些人,走那么远才给十钱,太少了!再给十钱!”
胡君杉一直跟着郡守厉东,所以所有人对他都很客气尊重。他跟人打交道的也少,哪里知道世间人心险恶!现在看着两个车夫突然胁迫要钱,吃惊的眼睛都睁圆了:“不是说好了十钱吗再说,就算是你们嫌少,那那也不能这样要哇你把我们送到地方,我给你们二十钱就是了!”
两个车夫互相又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大声道:“不行!我们要金子!你们有那么多金子!给我们金子!”
他们在车旁说话,车里的女人们就听着,现在听见车夫突然翻脸,都大吃一惊!胡璞后悔死了!不应该叫胡君杉看着找人的!
缳萝一下子掀开帘子,看着他们道:“给金子就行吗?好!送到地方给你们金子!”
两个车夫回头看她,道:“不行,要现在给!”
缳萝怒道:“送到了就给,不然你们立刻走!”
“现在给!马上给!”
“君杉,给他们十钱!叫他们走!”
两个车夫一看,这位还挺横,犹豫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突然怒了,一下子从身上抽出一柄砍刀,挥舞着大叫:“把金子拿出来,快点拿出来!”
他们就在中间的车旁边,车上传来几声惊叫,孩子也哭了起来。另一个车夫有同伴壮胆,立刻也抽出把镰刀,挥舞着叫:“拿金子!”
胡君杉愣了,然后大怒。准备冲上去抢刀!
缳萝在身后尖叫:“君杉!”扑出去一把将胡君杉拉住。胡璞也扑了出来,紧紧拽住胡君杉。怒瞪着那两人。
最早抽刀的车夫指着他们道:“你们一群女流、小孩!要是不想有什么损伤,赶紧把金子拿出来!”
跟着他的那个车夫好像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慌乱紧张的不行,拿着镰刀的手都在。脚不住的在地上乱踏,简直像是发了羊癫疯一样。
缳萝看着他们,冷冷答道:“你们等着,我去拿金子!”看了胡君杉一眼,转身回自己的马车上。
胡君杉不明白缳萝想干什么,但是下意识的拉着姐姐往后退,站在齐母的车前保护着。
前面的车夫挥舞着砍刀还在喊:“快点,要好几两你有多少就全部拿出来”
话的尾音突然被截断,缳萝从车上扑出来挥剑就斩断了他的脖子!
剩下的车夫尖声狂叫,发疯一般扬起手里的镰刀向着胡君杉砍下来!胡君杉不能躲,姐姐就在他身后,只能下意识的伸出胳膊挡。眼看着就要把他的胳膊砍下来了!关键时刻,缳萝的剑穿过了他的胸膛!
尖叫声响成一片,震天响的把林子里的动物都惊动了。远远的一只鹿飞快地跑走了。
缳萝将剑拔下来,冒着耳朵被震聋的危险,掀开中间车的帘子,冲着尖叫的聂倩大喊:“别喊了聂倩!”
聂倩终于停止了喊,齐母摸着被吓得“怦怦”跳的心,正要问缳萝没受伤吧?缳萝已经问了:“母亲,受了惊了吧?”
齐母脸色煞白,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萝儿,你没伤着吧那两人怎么了”
缳萝看了车上夜锦、夜琛一眼,道:“没伤着他们被打伤跑了”急忙放下帘子。
胡璞气的正在打胡君杉:“平常看着你能得不行!找到什么人呀你!”
缳萝急忙道:“你别怪他了谁能知道这些庄稼汉能趁火打劫!”
胡君杉不敢出声,缳萝道:“咱们赶紧离开这儿吧别叫孩子们看见”胡璞经她提醒,急忙回头去看自己的车,就看见丁寰宇掀开帘子看着地上的死人,居然很镇定,一点表情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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