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东一个箭步过去,将他按住:“趴着趴着!”
齐弈就趴下,笑着道:“本来应该立刻回郡衙的,但是倒叫二位大人来看我,实在是失礼了。萝儿,赶紧吩咐人倒茶去。”
缳萝答应一声,示意丫鬟已经去了。
于作坐在塌边,笑着看齐弈道:“齐郡尉,真没想到,你送公主去一趟咸阳,竟然用了半年的时间!”
齐弈脸变了变:“于大人此话何意?”
厉东急忙道:“于大人就是开个玩笑!你在咸阳的时候,我发了不下十件公函,其中不少都是于大人催促我,我在催促林大人不过这事也没办法,于大人,你说是吧?”
于作没有点头,只是笑了笑。
缳萝看着这个于作真的是城府很深。就睁大眼睛看着齐弈,齐弈瞟了一眼缳萝,道:“幸好还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泼辣娘子,不然别说半年,一年都够呛能回来。”
缳萝看他看自己,心中一动,就接嘴埋怨道:“这还不都是因为你!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上公主那个倒反过来说我泼辣,是不是心里还埋怨我坏了你的好事呢?!”
齐弈皱起眉头道:“在两位大人面前你胡说八道什么?!家里来了客人,你不回避还在此多嘴多舌,一个妇人成何体统?说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还敢反嘴?不是因为你我能受刑吗?”
两人本来还好好的,说着说着就呛上了,缳萝就哭起来,边哭边道:“你还说我,你抛下家里母亲、孩子跑到咸阳,一呆就是半年没消息!要不是因为母亲我才不去找你!还骗我说跟公主没关系,公主深宫内院的,怎么能见着你?还不是你有心勾搭”
“你住嘴!客人面前你敢这样放肆?!”
厉东急忙打圆场:“弟妹,弟妹,此事我知道!是那个”他看了一眼于作:“是我拉着他去公主府拜祭,没想到公主见着了而且我也听说了,在咸阳齐弈也是规规矩矩的,对公主这个事也是怎么说呢?极力推却!据我所知,齐弈没有一点出轨”
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缳萝啐了一口:“你们男人还不是互相帮着?哼”站起身径自走了!
齐弈气的指着她的背影:“刁妇刁妇!”转过头看厉东:“大人,真是见笑了这个妇人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本来还能收敛一些,这个事一出,更是得了理,每天就是这样冷嘲热讽”
又转过头看着于作苦笑:“家丑,家丑叫于大人见笑了”
于作一直没出声,现在才道:“哪里哪里此事说起来还是因为我,我要不去拜祭就没这事了说起来是我对不起齐郡尉!”
齐弈忙道:“哪里!怎么能怪到于大人身上都是公主嗨,没法说,这女人呀,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关在家里还闹腾不起来,一出了门,简直就疯癫了!再要是两个泼妇凑一块儿”齐弈摇着头,一脸的恐怖神情:“那真的是天都塌了!”
于作笑道:“齐郡尉的娘子也算是有勇有谋!这件事办的很好!比咱们这些七尺须眉都强!”
“好什么。我受鞭挞之刑也就算了,还得罪了林大人”
“好了,过去就不要再说了免得不小心扯出谁来”厉东道:“齐弈,你什么时候能走动?”
齐弈忙道:“我知道于大人急着办徭役,这样吧,明天我就去郡衙!”
“你怎么去?”厉东很惊讶。
“这还不容易?找个马车带我去就行了!”齐弈笑道。
缳萝正好进来,听见了后面的一句,就道:“伤还没好又想到哪里去逛荡?这么重的伤还不能消停几天?”
齐弈怒火中烧,厉声叱道:“出去!咸阳闹了一次还不够,还想再闹啊?等我伤好了看我”
缳萝摔帘子又出去了。
厉东急忙又打圆场:“算了算了”
齐弈怒瞪着门帘。于作也出声了:“算了吧齐郡尉有时候女人你还真拿她们没办法。”
齐蘧口气:“谁说不是!打吧,她也不记,下次该犯还犯。骂吧,又不顶事。你还不能随便就休了”一指外面:“这个妇人就是仗着我母亲的喜爱,才敢对我如此放肆!”
厉东就道:“齐郡尉孝顺母亲那是出了名的”
东扯西扯的,始终说不到徭役的事上。于作只好道:“那齐郡尉就好好养伤吧。我们先告辞了。”
齐弈这才问道:“那徭役的事怎么办?”
“等齐郡尉伤好了再说吧!”
厉东就站起来:“那也只能这样了”
齐弈勉强抬了抬身子,又叫:“过来送送两位大人!”